话音未落,宋君婉那边突然传来一声闷响。
她腹部鼓动,魔胎震动,嘴唇微微张开,竟传出一道低沉女声:“是心魔种……永夜组织在他体内种了……”
声音戛然而止,她再次陷入静止,眉心血光微弱闪烁。
我的心跳几乎停了一拍。
心魔种?永夜?
张大胖怎么会和永夜扯上关系?
可眼下没时间细想。眼前的张大胖——或者说占据他身体的东西——正缓缓抬起左脚,踩碎冰层。围裙下渗出更多黑液,滴落在地,发出轻微的滋响,地面竟被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市井之气?”我盯着那些液体,“你早就不只是用烟火之力了吧?他们什么时候动的手?”
他歪了歪头,像是在回忆:“第一次炸炉的时候……他偷偷吃了我给的酱肘子……那时候,种就落下了。你以为他是靠自己觉醒的炼丹天赋?不,那是我在喂养它。”
我拳头攥紧。
难怪他总能在关键时刻拿出奇招,难怪他对血溪宗的狂暴丹药如此熟悉……原来从一开始,他就已经被污染了。
“你利用他?”
“利用?”他嗤笑,“我是给了他力量。没有我,他一辈子都是个洗锅的废物。现在,他成了钥匙,开启真正的祭礼。”
我猛地看向祭坛四周。
地面符文正在重新亮起,颜色更深,纹路更密,像是被某种东西激活了。
血祭坛……还没结束。
“你想干什么?”
“献祭。”他说,张大胖的脸庞扭曲着,“以最亲近之人的血,唤醒沉睡的门。而你,陈默,你要亲眼看着他死在自己手里——这才是最完美的祭品。”
我脑中轰然炸开。
不能让它继续下去。
可怎么救老张?直接打晕他?可心魔种已经深入经脉,强行剥离只会让他当场爆体。封印?杜凌菲的冰连碰都碰不得。
“你还记得吗?”我忽然开口,盯着那双不属于他的眼睛,“第一次偷吃辟谷丹,被执事追着满山跑,你把我藏进灶台底下,自己挨了三鞭子。你说‘小默啊,活着比规矩重要’。”
他脸上闪过一丝迟疑。
“你还记得上个月,我中毒昏迷,你熬了三天三夜的药汤,眼睛熬红了,端过来第一句是‘喝完再说谁欠谁’。”
他的手指抽动了一下。
“你不是白小纯的残魂,你是借着他记忆冒充的贼!老张不是工具,他是人!”
“闭嘴!”他怒吼,声音裂开,既有白小纯的阴冷,也夹杂着张大胖的嘶喊。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