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当然是没有谁能拒绝灼热的赤诚之心。
天正大师和太禅真人破例,在临走前一天,匆匆地传授了箫秋水自己的独门绝学,细细交代功法里的要点,并留下了秘笈。
箫秋水也不负众望,得了传授后更是心无旁骛,除了必要的吃饭、睡觉和如厕。
只要眼睛睁着,便是在练功。
实力一日千里,连带着左丘超然四人也受他感染,比往日勤勉了数倍,不敢有分毫的懈怠。
孙慧珊和箫西楼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又明白不能阻止雏鹰展翅,只能在生活起居上尽量让他舒坦些。
而苏玖儿与他也只有在晚膳后,借着替他检查伤势、上药包扎的时候,才能说上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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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寒风穿过窗棂,带来庭院里残菊的冷香。
烛火在桌上轻轻跃动,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壁上,拉得忽长忽短。
箫秋水安静地坐在床沿,上身衣衫敞开。
裸露出的胸膛覆盖着大大小小、新旧交叠的淤青与疤痕。
烛光跳跃间,紧实的肌肉线条流畅分明,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左胸上一点浅褐若隐若现。
他背对着苏玖儿,浓密的黑发遮掩下,耳廓烧得通红,热度一路蔓延到颈侧。
虽然这已不是第一次让她处理伤口,但每次袒露身体,玉白的肌肤还是会不受控制的漫上薄红,如同暖玉生晕。
然而苏玖儿却无心欣赏这片春光。
她在箫秋水身后坐下,指尖轻轻勾住他后颈的衣领,慢慢向下拉到底,松松垮垮的堆在他腰间。
她的目光定定地落在他背上、肩上和腰际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上,每一道都记录着他这段时日的苦修。
最骇人的是他肩胛骨上那道比她手掌还长的创口。
皮肉红肿发紫,边缘高高隆起,在昏黄烛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苏玖儿用竹镊夹起浸透烈酒的棉团,屏住呼吸,轻柔的擦拭伤口周围的污迹。
棉絮每沾一下,箫秋水背部的肌肉便条件反射地绷紧。
看着他强忍疼痛的模样,苏玖儿眼底掠过心疼。
她放下棉团,拿起旁边一柄小巧的纨扇,对着那伤口轻摇。
微凉的风拂过火辣辣的伤处,稍稍缓解了那份灼痛,箫秋水的眉心也舒展了些,心中淌过柔软的甜意。
铜盆里的清水晕开缕缕淡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