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白色的底料泛着浅浅的西子色，腰封束紧，绣着暗纹麒麟，下摆银线勾勒出水波纹，行走间，好似真的在踏浪。

款式简洁利落，衬得他身姿越发清逸。

“可惜，”应渊抬手轻轻碰了碰覆眼的丝带，“看不见阿妩为我选的样式。”

慈妩绕着他走了一圈，满意地点头：“等你眼睛好了，让你看个够，傀侍还在赶工其他几套呢。”

她瞥见窗外明亮的日光，转身从妆匣里取出一条柔软的白丝带，仔细覆在他眼前，在脑后系了个结。

“外面日头正高，你眼睛受不住，覆条丝带会舒服些。”

“嗯。”

她引着他慢慢向外走。

跨出房门的刹那，湿润的水汽扑面而来。

轰隆的水声、长啸的猿鸣与清脆鸟叫声一齐涌入耳廓，声音清晰却并不嘈杂。

应渊微微侧头，面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这里……有瀑布？”

“谷西的山崖上挂着一道大瀑布，听着远，实际上就在旁边。”慈妩扶着他踏上廊道，“这菩提谷周围有很多大山，野兽也多，免得他们闯进来，院子就布了结界，还能挡掉部分杂音。”

“确实是个避世的好地方。”应渊感叹。

脚下的石板松了些，应是走到了小径上。

微风拂面，鼻尖萦绕着馥郁的芬芳，是无数种花香混合的气息，清甜幽远。

他轻轻吸了口气。

“这里有很多花。”

“都是我爹娘当年亲手栽的，其他地方也有。”慈妩声音轻快，“等你眼睛好了，我带你一一看过。”

应渊唇角弯起柔和的弧度：“好。”

她又引着他上了湖面的栈道，木质桥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水汽氤氲，带着莲叶的清新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