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次了!?这是第几次了?!”
“啊!?”
红枣糕被说的马脸一侧再侧,耳朵一耷拉,大气不敢喘。
但是前腿被麻绳束缚,只能原地蹦跶逃避孟无忧的质问和怒吼。
“怎么,还不乐意听了!?
谁家马儿跟你似的,脾气撅得驴都得叫你一声前辈,每天跟喝了假酒一样……”
红枣糕是匹冲锋战驹,但是因为一上战场就顺拐,脾气还大,无奈被退回给了马商。
言曰:有辱军中威严庄重的形象。
彼时她恰好刚从别国游玩回大熙,路过马栈。
又恰好,正正看见马商拿着皮鞭子训它,它一副怯兮兮的模样缩在木桩子后面。
再恰好……此马美貌异常。
更恰好的是她想买一匹马充当脚力。
她现在都还记得马商听见她说要买下这匹马时,脸上的欲言又止,她还以为他是不舍得。
现在想想。
哪是舍不得,分明是巴不得。
果然啊,常言道越迷人的越危险。
常言诚不欺我。
自从买了这马,她的方向始终不受她掌控,因为这马祖宗“自有安排”。
致力于带她随机游玩各个地方。
虽然几次下来,她也渐渐得了趣,但是每次追马追得心累。
无他,瞧红枣糕这一身的腱子肉,就知道这马——就是为奔跑而生的。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连块儿路牌、路碑都没有。”
“都怪你红枣糕,害得我大戏都没看成!”孟无忧叉腰而立,“现在还迷了路。”
红枣糕像是听懂了他的话,脑袋轻车熟路的垂在她的肩膀上,讨好的蹭了蹭。
忽尔。
“嗬嗬——”
红枣糕并着前蹄蹦跶了起来,不断的发出警惕的嘶吼,后蹄使劲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