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战机的引擎发出低沉的嗡鸣,舷窗外,特拉斯克长岛基地的冲天火光逐渐缩成一个微小的橙红斑点,最终被云层吞没。
机舱里没有人说话。血腥味和硝烟味混合在一起,汉克躺在担架上昏迷不醒,胸口缠着的绷带还在渗血。
查尔斯教授躺在另一侧,脸色苍白,呼吸微弱。
其他学员个个带伤,有人靠在舱壁上闭目养神,有人呆呆地望着自己的手——那双手刚刚还在释放足以撕裂钢铁的力量。
杨烈独自坐在角落,体内澎湃的混沌真元已经平复,只在经脉中缓缓流转,修复着激战造成的细微损伤。
他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云层,目光平静。
摧毁“母体模块”只是折断了对方最锋利的一把刀,持刀的特拉斯克和他的核心数据不知所踪,而孕育这一切的土壤——人类对变种人的恐惧——依然存在。
战机降落在X学院时,留守的老师们立刻迎了上来。
看到伤员的情况,有人倒吸冷气,有人急忙去找医疗设备,原本宁静的校园顿时陷入紧张和悲伤。
第二天下午,查尔斯教授苏醒了。最好的医疗设备和他自身强大的心灵自愈能力起了作用,虽然还很虚弱,但意识已经清醒。
当他得知艾瑞克带着一部分变种人离开的消息后,沉默了很长时间。
杨烈走进病房时,查尔斯正望着窗外发呆。
“感觉如何?”杨烈问道。
查尔斯勉强笑了笑:“还活着。”他的声音很轻,带着疲惫。
杨烈将手掌轻按在查尔斯的后心,一缕温和的真元渡入,帮助他稳定心神。片刻后,查尔斯的脸色好看了些。
“谢谢。”查尔斯说,“汉克怎么样了?”
“还在昏迷,但生命体征稳定。”杨烈收回手,直截了当地说,“这次我们毁掉了他们的基地,打断了最直接的威胁,算是胜利。
但变种人的力量已经彻底暴露在世人面前。恐惧的人会更加恐惧,贪婪的人会更加贪婪。未来的路,恐怕不是你希望的那条和平道路了。”
查尔斯的眼神黯淡下来:“我知道。但正因为如此,学院才更需要存在。我们必须向世界证明,变种人不是威胁......”
杨烈没有继续争论。道路不同,他尊重但不一定认同。就在这时,他感知到静室内那个火柴盒大小的量子通讯器正在发出特定频率的震动——那是霍华德·斯塔克留给他的。
回到静室,杨烈将一缕神识沉入通讯器。一段加密信息直接被读取:
“杨,两件事。”
“第一,官方层面,‘哨兵计划’因‘严重技术故障及不可控风险’已无限期搁置,特拉斯克工业正在接受审查。但玻利瓦尔·特拉斯克本人失踪了,我怀疑有深层势力在庇护他。”
“第二,紧急情况——我设在亚利桑那州荒漠的能量监测站,于十二小时前捕捉到一次异常空间波动。
能量频谱不属于任何已知科技或自然现象,其特性偏向高维渗透,附带数据包内有原始频谱记录。坐标已附上。我认为,这需要你的专业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