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沿着七钟区事务所的玻璃窗滑落,在煤气路灯的映照下如同流淌的金色泪痕。
杨烈放下手中的《泰晤士报》,目光停留在分类广告栏的一则寻人启事上:寻香料商人约翰·哈里森,自本月十五日起失联,酬金丰厚。
这是他挂牌承接特殊咨询业务以来的第三周。
位于舰队街边缘的这间事务所,是他用东区积攒的资金租下的。
两层的小楼,楼下办公,楼上居住,后门直通错综复杂的小巷。
比起东区的阁楼,这里既能接触更高层次的委托,又保留了必要的退路。
第二天清晨,一位身着黑色丧服的贵妇人出现在事务所门口。她摘下蒙着黑纱的礼帽,露出一张憔悴却难掩贵气的脸庞。
我是哈里森夫人。她的声音带着刻意维持的镇定,我的丈夫...上周三前往码头验货后,就再没回来。
杨烈安静地听着她的叙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一枚东方铜钱。
据哈里森夫人说,她的丈夫最近行为异常,经常深夜外出,书房的抽屉里多了一些来历不明的票据。
警方认为他卷款潜逃。贵妇人的声音终于出现一丝颤抖,但我知道不是。他临走前说过,要去做一笔改变命运的交易
而杨烈敏锐的精神感应,感知到了一股,虽然极淡,但确实存在的邪恶气息。
送走委托人后,杨烈开始了调查。他先去了哈里森常去的咖啡馆,用几枚先令从侍者那里换来了商人最近常会见的客人特征——一个总戴着手套、说话带着奇怪口音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