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摇摇头,从布包里取出个气球:“例行检查而已,每周三凌晨都会来。”
他拧开保温杯喝了口紫色液体,开始剧烈咳嗽,嘴角渗出那种蓝色液体。
塔顶平台很小,密密麻麻的仪器闪着各色指示灯。
老张熟练地拆开控制面板,用我递过去的金属书签当螺丝刀。
“频率每天变。”他边调边说,“你哥发现他们在用这个……”
这时,楼下响起了警报声。
小七像触电般跳上仪器台,尾巴扫过一排按钮。整个信号塔的灯光瞬间熄灭,只剩紧急照明泛着红光。
“干得好!”老张塞给我三个气球,“去那边天线杆。”
我们刚跑到半路,楼梯口就传来靴子踩踏金属的声音。
老张突然把保温杯往地上一摔,紫色液体溅到金属网格上,立刻腐蚀出个大洞。
“跳啊!”他推了我一把。
我抱着小七从洞口一跃而下,正好落在堆废弃电缆上。
老张却没跟来,他站在洞口,往天上放气球。
“第三个红圈,”他的声音飘下来,“告诉你哥……频率是……”
“砰”的一声枪响打断了他。
老张身子一歪,手里的气球全飞了。
那些气球升到半空自己爆开,撒下一片银色粉末。紧接着,奇迹般地,所有追兵的设备同时发出刺耳的噪音。
我躲在电缆堆后,看着老张被按倒在地。他挣扎着朝我的方向喊了句什么,掏出打火机点着了什么,整座信号塔瞬间笼罩在紫色烟雾中。
小七拽着我往树林里跑,一个气球缓缓飘落在我面前。气球表面用马克笔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箭头,指向北方。
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和叫骂。
我攥着气球残片,隐约闻到熟悉的檀香味,回头望去,紫色烟雾中似乎有个白衣人影一闪而过……
紫色烟雾在身后渐渐散去,我攥着气球残片一路狂奔,小七的尾巴像旗杆似的竖得笔直。
残片上那个歪歪扭扭的箭头指向北方,可这荒郊野岭的,北边除了废弃气象站啥也没有。
“该不会要我们去那鬼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