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挂了电话,再看向苏晚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不再是看一个“精神病人”或者“嫌疑人”,而是充满了惊疑不定和…一丝凝重?
“李警官?”刘医生察觉不对,试探着问。
李哥没理他,直接对按住苏晚的警察下令:“小张,把人带…先带到隔壁留置室!看好了!没我的命令,任何人!我是说任何人!不准接触她!包括康宁的人!”他特意加重了“任何人”三个字,目光锐利地扫过刘医生和张主任。
刘医生和张主任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李警官!这…这手续…”张主任还想说什么。
“手续暂停!”李哥斩钉截铁,“上头有紧急命令!苏晚现在是重要证人!需要绝对保护!你们先请回吧!需要配合的时候,我们会通知康宁中心!”他语气强硬,不容置疑。
刘医生和张主任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眼神里充满了震惊、不甘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们狠狠瞪了一眼同样一脸懵逼的苏晚,灰溜溜地夹着档案袋走了。
苏晚被带到了隔壁一间更小、更简陋的留置室,门被从外面锁上。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喘着气,心脏还在狂跳。峰回路转?发生了什么?王局的电话…码头账本…关键证据…上面震怒…
是沈澈?!还是胖大海?!他们拿到了账本副本?捅上去了?!
就在这时,留置室的门被打开了。李哥走了进来,表情复杂地看着她,手里还拿着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一个苏晚无比眼熟的东西——那个脏兮兮的、裹着泥巴的铁皮饼干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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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你指认的垃圾转运站,那个绿色大垃圾箱里找到的。”李哥把证物袋放在小桌上,目光锐利,“里面只有一本旧书,叫…《苏氏调香手札》?”
苏晚的心猛地一跳!手札!被警察找到了?!
“这书…对你很重要?”李哥盯着她的眼睛。
苏晚喉咙发干,点点头:“是…是我外婆的遗物。”
李哥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权衡什么。“这书…我们会作为可能的证物暂时保管。另外,”他语气严肃起来,“鉴于目前案情的重大进展,以及你个人可能面临的安全威胁,我们会暂时对你进行保护性留置。在专案组接手之前,你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准去。”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顾砚深先生还在外面。你要见他吗?他坚持要见你一面。”
顾砚深?苏晚攥紧了拳头。他还想干什么?
“见。”苏晚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她倒要看看,这个反复横跳、高深莫测的太子爷,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毒药!
几分钟后,留置室的门再次打开。顾砚深走了进来。
他依旧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纤尘不染,与这间简陋的留置室格格不入。他手里没拿伞,只是随意地扫了一眼这狭小的空间,目光最后落在苏晚身上,平静无波。
“看来,你的运气比我想象的要好一点。”顾砚深开口,声音没什么起伏。
“是你做的?”苏晚盯着他,眼神像刀子,“那个电话?王局?”
顾砚深微微挑眉,似乎觉得她这个问题很幼稚。“我提醒过你,离沈澈远点。”他答非所问,语气淡漠,“他给你的那个U盘,是‘暗河’从白曼核心服务器里偷出来的。捅破天的东西。现在,天是破了,但掉下来的石头,砸死的可不只是白曼的人。”
暗河?苏晚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沈澈的组织?
“你怕了?”苏晚冷笑,“怕沈澈掀了桌子,连你顾家的脏事也抖出来?”
顾砚深的目光骤然变得锐利如冰锥,直刺苏晚眼底。“怕?”他嘴角勾起一丝极其冰冷的弧度,“我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