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的呜咽从喉咙里挤出来,她哭得悄无声息,泪珠却一颗接一颗地急坠,很快浸湿了他胸前的衣料。
对不起......对不起......老公......
她抽噎着,语不成调,除了这三个字再也说不出其他。
只是一味的、语无伦次的向他道歉。
傅闻璟搂着她的手顿了顿,心口像是被钝器反复击打,他轻柔地抚过她颤抖的脊背,
不要和我说对不起。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这不是你的错,你没有任何错、”
“错的从来不是你。是我的错,我不该......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自责:
是我来晚了。
男人的指腹轻柔地抚过她汗湿的鬓发,那些破碎的哽咽在他耳畔化作阵阵刺痛。
其实他听不清她在说什么,每当感受到怀中人又要开口自责时,他便低头轻吻她的发顶,将那些未尽的话语尽数封缄。
怀中的啜泣声渐渐微弱,他依然耐心地轻抚着她的背脊,直到她哭到脱力,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打横抱起,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将女人安顿在等候的车内。
傅闻璟轻轻合上车门,转身望向仍停留在原处的两人。
说来讽刺,裴晋与秦妄自始至终都未曾离开,也不知道两人有何立场呆在这。
方才黛柒哭泣的那么久,他们就这样站在不远处,看着另一个男人如何温柔安抚,
那画面刺眼得让人心烦意乱,可他们的双脚却像被钉在原地,谁都没有移动分毫。
两位,
傅闻璟的声音淬着寒意,
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吗?
这么严肃做什么?不该谢谢我们替你照顾她么?秦妄出声道。
傅闻璟倏地转身,直面两人,
“谢?”他唇间逸出一声冷嗤,
“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