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压得很低,像在自语,“有时候呢,只有会哭会闹的小孩才会得到的更多。”
夜风送来远处的车流声,裴少虞不接话,目光仍追随着远去的车尾灯,自顾自地轻嗤:
“我说呢,难怪对我们这样冷淡……原来不知道什么早已另觅新枝了。”
平时碰一下都像要她命似的,牵个手不情不愿,嘴也不爱给亲,真对她怎么样了,完了还爱摆脸色给他们看,
结果转头对时傲倒是主动得很,
这算什么?
他时傲算个什么东西?
向来都是别人不知廉耻地往他身上贴,只有他嫌弃别人的份,可如今却颠倒过来,女人嫌弃他,偏自己还得装瞎。
但他除了装作视而不见还能如何,若不够死皮赖脸,恐怕是连她的衣角都摸不到。
秦末临望着远处阑珊的灯火,喉结轻轻滚动:
她能找时傲,能找厉大哥,为什么不能是我?
“难道多我一个会死吗?
“怎么跟个怨妇似的,” 裴少虞觉得好笑,
随你怎么说吧,反正我们就是两个傻x,被她耍得团团转。
确实。
裴少虞说着,又想到什么,
所以我有个主意,我们可以……
后半句话倏地消融在夜风里,连同那些在黑暗中滋长的、不可告人的念头。
这边,车始终在平稳地行驶着,仿佛外界的喧嚣都与它无关。
黛柒静静地坐在车内,目光落在窗外流动的夜景上,思绪早已飘远,脑海里不断回荡着今晚时老爷子说的那些话,尤其是关于时危躺在重症室的事情。
但比起那人的生死,她还是更想知道时危觉醒的剧情是什么样子,
若是能在他清醒时好好谈一次……但这个念头刚浮现就被她自己否定了。
“玩的开心吗?”
清冷的声线突然打破沉寂,黛柒睫羽轻颤,从纷乱的思绪中抽离,敛眸几瞬,再抬眼时已换上明媚笑靥,
“嗯,挺好玩儿的,”
“不过我一个人太孤单了,要是老公你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