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连眼皮都没动,只是“哼“了一声,唇峰挑了挑,挤出一点带着恶意嘲谑的弧度,肆无忌惮地上下扫了一眼眼前女人惊慌失措的样子,嗤笑了起来,
“还真是有够狼狈。”
他突然俯身,灼热气息近在咫尺,就像遏制不住一样,几乎盛气凌人地扑下来,
那张精雕细琢的脸如同中世纪油画里的恶魔,狰狞的疤痕将他俊美的面容割裂成两个极端,自上而下地俯视过来的冷漠样子,诡异的让人不寒而栗。
黛柒有些害怕的垂下眼神,戴着黑手套的食指却挑起黛柒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这他的脸,皮革的凉意让她打了个寒颤,浅金色的瞳孔仿佛无机质,
他凝视着惊慌失措的女人,带着居高临下的厌恶,俯身在她耳边,吐息像毒蛇信子舔过耳廓,
看来新主人把你养得不怎么样。
男人并没有就此罢休,继续在女人的耳边充满恶意的低语着,
你这个...
尾音被拉长,戴着手套的手突然改为掐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
荡、妇。
两个字像淬了毒的箭,狠狠钉进她的耳膜。
三十米外传来枪械上膛的咔嗒声,但时危只是轻笑着松开手,仿佛刚才碰触的是什么肮脏的东西,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