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身通体漆黑,像是凝固的夜,边缘流转着幽光。三行古篆在剑脊上浮现,字迹如血:
“非器,非灵,乃执念所凝;
非主,非仆,唯心火可驭;
非终,非始,为破茧之刃。”
我没动。
它不是武器,是试炼。
如果我现在冲上去握住它,它会检测我的执念是否纯粹。若不合格,反噬会直接撕碎我的神魂。若我退后,它会自行择主——也许下一秒,群瞳就能接管它。
我闭眼,把记忆最深处的东西翻出来。
暴雨夜,我被金瞳扫中,全身像被电流贯穿。他们没问我愿不愿意,就把息壤注入眼球。我疼得想死,可我还记得自己抓着图书馆的门框,指甲崩裂也不放手——我不甘心就这么消失。
后来在洪荒,玄蚑氏被围剿,我本可以救他们。但我逃了。我知道只要我停下,就会被抓住,测试就会失败。我活下来了,可那一夜,我听见他们在火里喊我的名字。
还有无数次轮回,我一个人对抗金瞳,一次次被打碎肉身,一次次从幻灵空间重新爬出来。我没有同伴,没有退路,只有这颗珠子陪着我,在寂静中推演,在黑暗中等待。
这些不是荣耀,是污点。是痛。是我不敢忘,也不能忘的东西。
我把这些全放出去,不是展示,是燃烧。
执念化作一道光,缠上剑柄。
巨剑猛地一震,铭文由灰转金。一道低语直接落进意识里:
“你非最优解。”
顿了顿。
“却是唯一愿背负代价之人。”
剑身稳定下来,剑尖朝下,静静悬着,等我握住。
我伸手。
指尖刚碰上剑柄,一股力量猛地逆冲上来。不是灵力,是更原始的东西,像是混沌本身在重组。我的手臂开始晶化,皮肤下浮出细密的纹路,像金属纤维在生长。痛,不是烧,是每一根神经都被拆开重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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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切断痛觉传导,用科学思维拆解这过程——分子级晶格重构,类似纳米金属自修复,但速度太快,普通神经系统根本扛不住。如果放任它蔓延,我会在三秒内变成一具没有意识的晶体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