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知道,这波动与“叙事”有关。不是故事,而是构成现实的叙述结构本身。它指向某个尚未开启的变量,某个藏在记忆夹层中的武器。可此刻,我无法深究。我的意识仍在弥散,每一粒光尘都与混沌共振,稍一偏移,便可能再次被同化。
左眼瞳核忽然一震。
“破茧”古纹亮起,不是回应我,而是自主反应。它锁定了某个方向,却又无法定位。那不是空间坐标,更像是时间褶皱中的一个褶点。召唤来自过去之前,未来之外。
我仍悬浮在光柱中。
地球虚影静静旋转,黑色纹路继续蔓延。图书馆的书架在投影中清晰可见,暴雨夜的记忆不再模糊,反而如刻刀雕琢般鲜明。那场雨,那本书,那个编号L-739的暗格,全都回来了。不是回忆,是重新锚定。
混沌的怒吼停了。
不是屈服,不是退让,而是某种更高意志的注视降临。风止,乱流凝滞,暴动的生物僵在原地。整个混沌陷入一种诡异的静默。
我的手指——若那还能称之为手指——微微一颤。
青金光脉的末端在虚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指向混沌深处那个无法定位的点。光脉未触及目标,便被一股无形之力截断。断裂处没有火花,没有震荡,只是凭空消失,如同被橡皮擦去的铅笔线。
一道低语响起。
不是通过听觉,不是通过意识,而是直接在“存在”层面浮现。
“你确定要打开这扇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