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袍玉带,定远侯!凝魄境圆满!身负古兵书,手握兵圣刀,怀揣半圣道!一身煞气凝练如渊,动念间可引动战场英魄,足以令法家刑堂使者退避,令墨家机关城低头,令医家圣手侧目!一举一动,已能搅动汴京风云,成为诸子百家棋盘上无法忽视的棋子!
一个足以撼动朝堂格局的兵家新贵!
短短两个多月!从尘埃到云端!这根本不是什么“厚积薄发”,这简直是撕裂了天地规则、踩碎了命运枷锁的逆天之举!纵然有古兵书这逆天机缘,纵然有北疆血火这生死磨砺,纵然有兵圣遗泽这旷世造化…这一切的叠加,也快得令人心头发寒,如同在悬崖峭壁上疾驰,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这具身体的原主,那个南疆少年方炎,究竟是何等根骨?!那场改变一切的蛮族入侵,那场导致父亲方杰“离奇失踪”、家族被定为叛国、满门遭劫的南疆惨剧…背后又隐藏着何等惊天的秘密?这恐怖的力量提升速度,仅仅是机缘巧合,还是…早已在冥冥之中被标定了轨迹?
刺骨的寒意与浓得化不开的疑云,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方炎的心脏。他强迫自己冷静,心神沉入青铜兵书更深处,试图在那些模糊的记忆碎片中寻找线索。
记忆的闸门轰然洞开!不再是北疆的苦寒风雪,而是裹挟着南疆湿热腥咸的海风与浓烈得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汹涌扑来!
南疆,云崖堡。
记忆中的家,并非汴京勋贵的雕梁画栋,而是依陡峭海崖而建、以巨大礁石和铁汁浇铸而成的战争堡垒!堡墙斑驳,布满海风侵蚀的坑洼、盐霜的印记,以及无数刀劈斧凿、箭矢火油留下的狰狞伤痕。空气中永远弥漫着独特的味道:咸腥的海风、刺鼻的火药硝磺、晒干海鱼的腥气,以及数千士卒操练时蒸腾出的浓烈汗味。
父亲方杰!那个在记忆中如山岳般沉稳坚毅、又如礁石般沉默隐忍的男人!他的脸庞被南疆酷烈的日头和带着盐粒的海风打磨成深沉的古铜色,深刻的皱纹如同刀刻斧凿,记录着风霜与重压。他的眼神总是锐利如鹰隼,警惕地扫视着波涛汹涌的海面,那是常年与凶残海寇、诡谲海妖搏杀磨砺出的本能。他常年穿着一件半旧的鲨鱼皮软甲,腰间挂着南疆特有的、带着优美弧线的弯刀“斩浪”。刀鞘磨损得厉害,却始终光亮如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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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云崖堡的守将。在儒家文官把持的朝堂体系中,一个没有显赫家世、只凭着实打实的军功和一身在血火中锤炼出的凝魄境巅峰兵家修为,才勉强守住这帝国海疆一隅门户的边将。他对幼时的方炎,严苛到近乎残酷!天不亮就要站桩,烈日下挥汗如雨地练拳,寒冬腊月浸泡在冰冷刺骨的海水中引煞入体…稍有懈怠,便是毫不留情的呵斥,甚至沾了盐水的藤鞭!幼小的方炎无数次在鞭痕的剧痛中咬碎牙关。
但记忆深处,烙印更深的画面是:当自己终于在一次次的极限压榨下,引动了一丝微弱的战场煞气(那是他踏入兵家门槛的第一步),父亲那布满风霜的脸上,一闪而逝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欣慰。以及深夜,当他在疲惫和伤痛中沉沉睡去时,那双布满厚厚老茧、粗糙得能刮破树皮的大手,却异常温暖而轻柔地为他涂抹着疗伤的药膏。那沉默的温柔,是严苛背后如山般的父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