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与之从谢墨寒的语气里听出几分揶揄调侃的意思。
谢墨寒不好好说话,她也不好好说话,嘴角勾起一抹轻松愉悦笑意。
“下官和玉瑶姑娘有一面之缘,聊的投机,殿下若是想结识烟雨楼花魁娘子玉瑶姑娘,下官可引荐。”
话音落,谢墨寒的眸色渐冷,眉心蹙得很深,黑漆木桌上的烛火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气息,跟着不安地跃动两下。
“你有妻儿,当恪守为人夫为人父的本分,怎可在外面处处留情拈花惹草?”
明明是他先说话夹枪带棒,她不过是顺着他说,怎的说两句话就急了?
从前谢墨寒情绪稳定,苏与之几乎没见过谢墨寒红脸的时候,如今谢墨寒是怎么回事?动不动就生气,阴晴不定的。
人在屋檐下,只能低头,苏与之赶紧认错。
“殿下教训的是,下官知错。”
不管那位玉瑶姑娘对她是什么心思,他们不过萍水相逢,玉瑶的东西她不能收。
苏与之指了指剑尖上的荷包。
“那个……”
不说要荷包还好,苏与之做出要荷包的动作,谢墨寒的剑尖调转方向,一个利落的挺刺,绣工精美的荷包准确无误地落在地下摆放的铜炉里。
“哎!”
苏与之想挽救已经来不及了。
铜炉里燃着香料,荷包落在上面,起了一簇火苗,噼啪作响,半晌后化为灰烬。
那么好的东西就这么烧了,实在可惜,看她不顺眼,拿东西置什么气,腹诽谢墨寒败家。
可惜地看着铜炉里的一抔白色灰烬摇头。
解决了荷包,谢墨寒的心情看起来似乎好了不少,收剑入鞘。
“你是宸王府的人,本王奉劝你一句,最好收起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
苏与之觉得谢墨寒莫名其妙,她自己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她自己都不知道。
苏与之点头,示意自己正听着呢。
谢墨寒指尖敲了敲手边一个三寸见方的檀木匣子,“这个你拿回去用。”
苏与之伸手拿了过来,一股淡淡的脂粉混合着草药的味道从盒子里溢出。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