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桃西的身体发出不易察觉的颤抖，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水，他死死咬着牙，几乎从牙齿的缝隙里挤出质问的话来：“陛下呢？！”

对方没有回答，反而蹲下身子，温柔地为他擦拭汗水，接着，手上用了劲，捏开他的牙关。

果然，舌尖已经流出了鲜血。

顾桃西愤恨地转过头：“姚濯！我再问你一遍，陛下呢？！”

来人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下巴，发出愉悦的笑声，仿佛在逗着一只不听话的宠物：“小西，我的弟弟，你亲自喂陛下吃下了长生不老药，你说呢？”

姚濯捏着的那块皮肤滚烫到不正常，仿佛有细密的针尖轻轻扎着心尖，顾桃西闻难受地小声呻吟，忍不住用泛红的脸颊去蹭姚濯修长的指尖。

一种很淡很淡的味道漂浮在他的鼻尖。

强大到让人从骨子里散发出恐惧来。

那是姚濯故意释放出来的信息素。

顾桃西的身体越来越热，心头却是一片刺骨的冰凉：“为什么骗我……为什么骗我！”

那些战场上的惺惺相惜，在炮火与数次生死边缘缔结下的深厚的情谊，用命拼出来的荣光，倾心的信任……

如今只剩背叛。

万劫不复。

“帝国早已是一棵腐朽到不成样子的大树。”姚濯的手温热而粗糙，像带着剧毒的罂粟，轻轻拂过顾桃西的皮肤，换来阵阵无法自制的战栗，“小西，现在的皇帝，根本不配拥有你我的爱戴与忠诚。”

指尖抚摸过后颈的腺体，空气中暧昧的信息素浓度骤然飙升到令人无法忍受的程度。

姚濯慢条斯理地除去顾桃西蒙眼的布条，如记忆中一样，身下的人露出的一双春情荡漾的眼眸，却闪烁着不屈的，充满傲气的光。

姚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