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皇宫里有黑暗精灵，你可以召唤他们杀了那些人。”希尔说。

“但我觉得会给希尔添麻烦，而且最好不要以个人的情绪去决定他人的生死。”爱丽丝说道，“所以我就没那么干。”

“这是谁教你的？”希尔问，“圣骑士吗？”

“不是，是哥尔德尼亚，他说强者在于合理的克制和合适的放纵。”爱丽丝说，“而圣骑士告诉我说强大的话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觉得哥尔德尼亚说得更对，就去听他的了。”

希尔嘴角忍不住抽了下，这魔族和圣骑士的身份互换了啊，堕落的圣骑士节操整个都飞了。

“这些都要由你自己判断，我不做出评论。”希尔说：“他们说的都有道理，也许代表着两条路，但走到最后其实都是殊途同归——当然，前提是你足够强大。你要知道，强大分为肉体的强大和心灵的强大。”

爱丽丝认认真真地听着，不时点头。

希尔觉得这样的养成真的挺有意思的。

02.

到玉兰帝国后首先是要见见这里的朋友的，琼·贝克、西奥多、莉迪亚公主，希尔还出席了绮莉夫人的沙龙会，顺便一提杰克逊家三口人还在凛冬城。玉兰大帝是最后一个见的，他现在真的是没得排面。

战争的余波还在，希尔还没有把矛头正式指向教会，他在等特里萨那边的联系，特里萨迟迟没有发消息过来，希尔有些担心。

奥伊廷帝国，圣城，他人看来特里萨是荣耀满身，但他本人其实是有苦说不出。

教皇此前的计策真的可谓是十分厉害了，作为一个老不死的，他的战术是完全发挥了正常的水准，但让他没想到的是米尔海姆这边居然能将其一一化解，教皇认真地调查了后续事情，拉着“高瞻远瞩”的特里萨进行了仔细的分析，特里萨被教皇整得是晕头转向，毕竟这个尺度太难把握了。如果真认真分析就背叛魔族了，因为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如果不认真分析这又说不过去，毕竟他总不能突然就傻了吧，这不是直接会引起教皇本人的怀疑么……

最后一夜教皇看着羊皮纸上记载的句子，然后又想了特里萨从前的话，魔族就是养不熟的狼，人类和魔族绝对对立，魔族都该死……他长叹一声，对特里萨说：“你其实说的很对。”

特里萨勉强地开口：“冕下英明。”

鬼知道教皇指的是什么，反正先应了吧。

“我此前以为认真对待就可以了，这是神对我疏忽大意的惩罚。”尽管说着这样的话，但教皇的表情也没有特别凝重：“不过这并非我担任教皇以来最危险的时候，特里萨，我的孩子，那时我孤立无援，只有自己和自己怀中的信仰，但现在我有你了。”他将手放在了特里萨的头上：“是时候给你你该获得的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