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成心有余悸的看着床上被捅穿的床垫，一时间竟吓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粗喘的点点头。

凌晨三点刑侦队审讯室，江承彦推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姚敏。他看了一眼已经恢复正常的蒋成，坐到了对面的位置。

江承彦公式化的问道：“姓名，年龄，出生年月。”

蒋成嬉皮笑脸的说：“江队，我们都这么熟了……”

江承彦淡淡的看着蒋成，重复的说：“姓名，年龄，出生年月。”

蒋成悻悻的回答：“蒋成，33岁，2987年8月19日出生。”

江承彦直截了当的说：“蒋成，我们为什么找你来，你应该清楚吧，说说，姚江为什么杀你？”

蒋成眼珠子转了转，苦着脸说：“江队，我连他是谁我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知道他为什么杀我。”

“不知道好说，那我就给你提个醒。”江承彦顿了顿，接着说：“姚江，男，29岁，华城大学美术系毕业，是李秋然的前男友。现在知道了，说说吧，他为什么杀你？”

“李秋然的前男友？不是，我跟李秋然又没关系，他为什么要杀我？”蒋成看着江承彦装疯卖傻。

“蒋成，你最好跟我说实话，否则……包庇罪和勒索罪，你选一条吧。”江承彦凉凉的看着蒋成。

蒋成面色一僵，讪讪地笑着说：“我不明白江队的意思。”

“你以为我们为什么正好知道姚江要去杀你？”江承彦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蒋成，我现在给你五分钟的时间考虑，是继续跟我们装疯卖傻，还是配合我们工作，你自己选。”

江承彦将手中的笔往桌子上一扔，用手机定好时，亮给蒋成看了看，身子后靠，便开始闭目养神。姚敏看了看江承彦，打了个哈欠说：“队长，要不就十分钟吧，我迷瞪一会儿，太困了。”

江承彦一听乐了，说：“行行行，那就十分钟，你迷瞪会儿。”

江承彦重新定了时，和姚敏的互动非常松弛，就好像蒋成说不说跟他们没多大关系一样，这让蒋成心里犯了嘀咕。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蒋成眼底的纠结越来越明显，直到闹铃响起，他还没拿定主意。

闹铃声响了一阵，江承彦和姚敏依旧再睡，丝毫没有清醒的意思，姚敏甚至还打起了小呼噜。这可不是姚敏再装，连续十几天的加班加点，他们的体力和精力都已经透支，本来是装睡的，谁知趴着趴着就真的睡着了。

闹铃一直响，两人却没有清醒的迹象，蒋成终于沉不住气，出声叫道：“江队，醒醒，江队醒醒，时间到了。”

江承彦佯装半睡半醒的模样，茫然的看着蒋成，一分钟后才回神，推了推身边的姚敏，打着哈欠说：“啊哈，丫头，醒醒，要睡去办公室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