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若不算是手巧的那类人,好在平安结并不难,只要抓到技巧很快就能编成功,只是精致与否的问题。
反复拆编了几次,总算有了一个比较满意的成品,坠子他不好用红豆,太明显,便选了两颗色泽亮丽珠圆色润的蜜蜡珠子串上去,倒和太子的气质也配。
捏着编好的手链,南若迟疑了片刻,最终装进盒子里,打算等太子生辰送给他。
没料永昭帝今年忽然提起要给太子办生辰宴,倒没有大办,只是接了傅家人进宫,和和乐乐吃席。
南若以防万一,便没敢将东西拿去给傅卓,只像往年一样照常送礼。
结束宫宴回来的太子看着挑拣出来的贺礼:“还有呢?”
刘端知道主子想听到什么,可只能硬着头皮道:“回殿下,都在这了。”
太子放下礼单:“长宁伯呢,他可有来过?”
他目露期盼,可有送什么东西来?
刘端摇头,不忍心道:“想来今日长宁伯不好携物进宫,许明日便会送来。”
太子目光渐沉,挥手将人打发走,去床头秘盒里拿出谷哥儿写给他的最后一封信,原本该和以前的信件一样烧掉的,可他怕往后谷哥儿再不理他,断了跟他通信,一直留到了现在。
而这封也已经是一月前的了。
他一遍遍摸着开头那句“见信如见吾”,仿佛真看到了谷哥儿伏案写信时的模样,连他写下每句时是什么神情都能想象出来,笑着的苦思的无奈的……
日日夜夜,他都靠着这样的想象度日,描绘着心中谷哥儿的样子。
太子捏着信在黑暗里坐到了天亮。
太子生辰不久便到了傅皇后忌日,虽每年永昭帝都会叫人办一场,可今年格外隆重,提前三日便开始进行法会,又日日将傅家人宣进宫来。
甚至失言说出了后悔叫郑皇后搬入椒房殿,应该将椒房殿封存留念才对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