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德侯畏罪自尽的消息爹可听说了?”他想从南宫云林这里打探点消息,好歹他和上官子辰曾是同一个战壕的“战友”。
只是南宫云林本人丝毫没有死了“战友”的自觉,毫无悲伤甚至露出了笑:“早知道他会有这一日。”
怎么说?南若精神一振。
南宫云林嗤笑:“就他平日那张狂样,别看他得势时人人让着他,其实心里都给他记着呢,这不,一朝失势,等着踩他一脚的能排到城门外去。”
南若就顺口接道:“爹呢?”
本以为南宫云林会糊弄过去,却不想他直白道:“自然也踩了。”还挺骄傲的说,“你爹我连队都不需排,还在江南的时候我就在圣上面前进过谗言了。”
他说谗言二字时完全不以为忤,见南若惊愕,一笑:“你当我如何在圣上面前站住脚,自是有什么就说什么。你记住,在圣上面前不要想着耍小心思,当然也不是让你什么都说,圣上问什么,你如实相告就是。”
“我从前不与你说这些,是想你保持本心去面对圣上和娘娘便是最好的,如今你入仕,不同往日,有些事是该让你明白。”
都说他小人,阿谀献媚,以为这是谁都能做的?有本事叫他们自己来,只怕还没待半日就被陛下命人拖出去了。
南若认真听着,南宫云林能在皇帝面前混得如鱼得水,经验非常值得吸取,他可曾经和皇帝是情敌!
“圣上既然要用你,你只管按他指派的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你不出错就是功。”
南若受教,问:“爹可知晓接任銮仪卫指挥使的是哪位大人?”
上官子辰离职,肯定会有人接替他。
南宫云林就看了他一眼:“你管是谁,怎的你一个小旗还想着跟指挥使攀交情?”
这不是想着亲爹是董事长面前红人,部门换经理,他应该知道点内幕消息,说不定换的还是认识的,能帮儿子拉拉关系嘛。
南若心道,面上端的正直:“儿子并无此意,只想着如科举要看考官喜好答卷一般,知晓上峰性格,便知往后该如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