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太监伺候他洗澡,净面、洗头、擦背、按摩,手法利落井然有序,洗完又有两个小太监给他从头到脚熏香。
南若心里默念入乡随俗,权当自己在洗浴中心叫了马杀鸡套餐。
等四个宫女进来冲他伸手解浴衣的时候,微微后仰:“我自己来。”
这就不必了,原身会自己穿衣。
领头的宫女掩唇一笑:“公子,这是詹事府送来的司祝礼服,穿戴繁复,还是让奴婢们来吧。”
南若还能说什么,只能张开双臂任由她们打扮。
一套礼服层层叠叠,包括里衣穿了有五层,好在布料轻薄,不会觉得热。
穿戴完又被拉去做头发,通好的长发被编了个复杂的发型,因他还不到戴冠的年纪,发髻上系了两条发带,一直垂到腰间。
发带尾端还挂了两个金铃铛做压重,一走,叮铃当当响,南若不得不放慢脚步。
夏侯淳收拾好过来时,就看到盛装打扮的南若从廊下走来,礼服是由深到浅堆叠出来的淡苍青,衬得人恍若芝兰,长袖迎风翩翩而来,晕黄灯影下,不似真人。
“淳哥儿?”
夏侯淳回过神来,瞪大眼睛上前绕着南若转了一圈:“原来司祝的衣裳这般好看,不,不对,是你人好看,穿起来才好看。”
“怎么还有两个铃铛?”他捞起发带,嬉笑,“詹事府莫不是把你当座下童子打扮。”
南若温柔说:“你若喜欢,给你也戴上一对。”
夏侯淳立刻松手,不了不了。
若谷戴着是点缀,他戴上,那就是扮丑了。
为了在典礼上维持仪态,两人省略了早饭,水也没敢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