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过，但是有情道也说不通啊。有情就有情呗，为什么要问剑？

……

结业考的第二天是艺课结业考，鱼羁游有些麻木地去走了个过场。

考试不难，一首琴曲他只弹了一半便被叫停，三个考官低语交流一阵，冲鱼羁游连连点头，然后请他离开。

在习惯仙界的琴之后，鱼羁游能看懂仙网上大多数开源音修功法，也便了解了当初秦幸之那个关于杀曲的构思是一条非常成熟的路子。但凡秦幸之当初学进去一些，也不会自己瞎琢磨了。

他现在倒很理解结业考中“基础”二字的意义。

想到只是半年前，自己还是一个对仙界一无所知的“乡下少年”（或者也可以是闭关多年的“老古董”），鱼羁游不由心生感慨。

这感慨只生了一瞬，他又分出十二万分心关注九鸣仙君的新闻。

九鸣那边倒是进展顺利，他又连挑十数人，名剑谱上已经冲入百位内。

仙网上一片赞誉和惊叹，讨论热度无限接近上次仙网发了全网公告，鱼羁游走在路上都能听到路人议论。

“你看了九鸣大师兄的新闻吗？他已经连胜十四场了！”

“听说几个月前出世的那把神兵就是他的，没什么意外吧，那么强的剑。”

“九鸣真给我们洞真长脸！”

……

洞真界今年这届剑修大赛因故取消，剑赛爱好者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九鸣仙君身上，哪怕只有文字直播内容，他们也乐此不疲。

鱼羁游拢了拢兜帽，加快脚步，回到家。

“几场他都赢了，这小家伙确实挺厉害。”千年老怪·陆知逊瘫在椅子上点评小家伙·九鸣。

他的确有几分感慨，他在九鸣那个修为时也不过常年自己杀自己，再分出新的自己，偶尔也仗着神魂力量多跨几个小境界杀别人……化身之道，就是如此蛮横。

“你别紧张，他的运挺好的。”陆知逊拍拍鱼羁游，亲切地递给他一个茶杯，“喝茶吗？”

这是我的雪枝茶。鱼羁游默默想，手上还是老老实实接过了。

许是那杯雪枝茶太过提神醒脑，他一晚上都没入成定，翌日去参加最后一场演课结业考时，心境竟然意外平静。

……

“火山爆发，被人追杀。”考官随意地念出抽到的情景，“你可以自由使用术法和考场提供的武器，时限一刻钟。”

竟是这种场景。鱼羁游一怔，有些苦恼。

现在火焰和过高的温度对他还是有影响，他会不由自主地变成凤凰。而在真身状态下，他的思维能力会……受到一些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