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一想,范宣这样痴傻的性子,薛乐天能图他什么,当年范东来给了他一笔金子,足够薛乐天一辈子吃穿不愁了,说到底还是范宣绊住了他,薛乐天那样的才华,进京科考就算不是状元也该是个榜眼,再说他的相貌又是那样好……
范丹皱眉对婢女道:“拿酒来。”
这两人之间的关系真是剪不断理还乱,范丹无意中的窥破倒是给自己多了一桩烦心事,原本是在家中好好休养了再入京,如今心思全乱了,成日往瀚海阁跑,被范宣打骂了好多回依旧是要来,成日苦口婆心地劝范宣不要胡来。
范宣其实连什么是‘胡来’也不大懂,被范丹说的烦了,顶嘴道:“我就要胡来,你管得着吗?”
他学会了词,便会反复的说,最近就是无穷无尽的‘你管得着吗?’,将范丹回回气得半死。
不过范丹倒也没有将这事外传,入秋之后,他便要回京了,回京之前赠了一枚玉佩给薛乐天。
“你日后若要入京,拿着这块玉佩来找我吧。”范丹将玉佩往前一递。
薛乐天淡淡道:“我不会来找你的。”
范丹双眼狠瞪了他一眼,将白玉莲花样式的玉佩硬塞在了他的手里,怒气冲冲地离去了。
范宣与薛乐天的关系随着范宣的不断长大,边缘界限也在不断地越拓越宽。
正如薛乐天所说的,范宣大了,想亲近人了,他不同世事头脑单纯,可该长的都长了,哪怕是猫儿狗儿到了年纪也是会发情的。
何况范宣又是个痴傻的,根本对这件事一无克制二无羞耻心,有一天半夜,薛乐天醒了,迷迷糊糊地觉得耳边范宣喘气又热又急,人也对着他拱来拱去,一副快急哭的模样。
帐幔低垂,漆黑的软榻内传出一声轻吟,“别摸那儿……”
范宣咬着薛乐天的耳垂,从背后抱住了人,一手捏着薛乐天的心口玩,面上说不出的陶醉,耳朵里已然听不到薛乐天的喝斥了,鼻尖发出舒服的‘嗯嗯’声,嵌在薛乐天修长的腿间不住磨蹭。
薛乐天被他捏得又胀又疼,忍无可忍地转过脸,勾了范宣的脖子,两片薄唇堵上了范宣的嘴。
范宣受不了薛乐天缠绵的吻,鼻腔里重重地‘嗯’了一声,紧抱着薛乐天,浑身颤抖地去了,按住薛乐天的肩膀,舌头拼命地与他纠缠,缠吻了许久才放开了,趴在薛乐天肩上恋恋不舍地沙哑道:“哥哥,我好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