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携着上了岸,薛乐天挠了一下颈子,皱眉道:“这么痒,莫不真是毒虫。”
范宣忙去扒他的领子,“我瞧瞧。”
“你这登徒子,”薛乐天敲了一下他的头,“走开。”
范宣揉了一下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我、我就看看呀。”
薛乐天忍着痒意拢了衣领子,“我懒得说你。”
范宣趴在薛乐天肩膀上摇头晃脑地唱道:“却见那登徒子望向那花影之下~”
“你闭嘴吧,”薛乐天又好气又好笑,提步往前走去,“我真是要骂公孙夷一顿,堂堂大儒,看的都是些什么淫书。”
范宣歪头道:“什么是淫书?”
薛乐天拧眉道:“登徒子看的就叫淫书。”
范宣兴奋道:“那我要看!”
薛乐天回过脸抿唇笑了,轻戳了一下范宣的额头,“我就知道,你这下流坯,再胡说,我打你。”
范宣顺势仰头,却是咧嘴笑了,“哥哥喜欢我,哥哥不打我。”
薛乐天微微摇头,“怎么就我一个人看出你精来了呢。”
范宣推着薛乐天进去,“哥哥,你颈子上红了,得擦药。”
范丹立在瀚海阁门口,仰头望了那三个字,叹道:“公孙先生的字吧。”
一旁的春元躬身道:“是,三郎就喜欢公孙先生这两笔字。”
范丹抬脚入内,刚出声想唤,又是憋住了,轻手轻脚地往前走了,指了指分开的两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