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范宣是来真的了,他开始不和薛乐天说话,不过薛乐天毫不在意,依旧该怎么就怎么样,云淡风轻。
上午的课,公孙夷下来逗范宣,“哟,怎么不给你哥哥剥荔枝了。”
范宣偏过脸,闷声闷气道:“荔枝吃多了,上火。”
“哈哈哈,我看你是挺上火的,”公孙夷问薛乐天,“他怎么了?”
范宣竖着耳朵听薛乐天说什么。
薛乐天慢条斯理道:“天热,闹妖呢。”
公孙夷笑的山羊胡都要飞起来。
范宣气死了,他用力踹了一下前头的凳子——原本范丹坐的凳子。
薛乐天依旧不理他,自顾自地写手上的一幅字。
下了课,范宣照旧是牵着薛乐天的手回院子里用午膳,他生气归生气,该牵还是牵,该跟薛乐天睡一床还是睡,就是憋着不说话。
吃饭的时候,范宣眨巴着眼睛看薛乐天,薛乐天一个眼神都不给他,范宣戳着碗里的鱼肉丸子,一直到把鱼肉戳了个稀烂,薛乐天也没理他,自己吃饱了,就擦了手下桌,范宣忙跟了上去。
如此闹了三天,范宣终于病倒了,他日日食不下咽,饿坏了肚子,半夜趴在床沿吐了,把薛乐天吓了一跳,忙去请了府医。
“你这傻子,”薛乐天也生气了,吹了稀粥喂他,“赌气把自己赌病了,你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范宣垂着苍白的脸挨骂,不敢说话。
“说话!”薛乐天严厉道。
范宣抖了抖,抬起脸,皱眉挤鼻道:“我不喜欢范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