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乐天还没说话,范宣已经先道:“哥哥一点也不凶。”
范丹真是快被气死了,憋了股气道:“我只是打个比方。”
范宣听不懂打比方,挥手让他转过去,“别烦我们。”
范丹:……
薛乐天理也不理两兄弟,抽了一张新的纸重新写。
公孙夷下来了,对范宣道:“闹起来了?”
范宣跟他玩过半年,两人很是熟稔,对公孙夷眯眼笑道:“哪里哪里。”
“抱歉公孙先生,”范丹起身行了一礼,“我们并未争吵,只是在讨论罢了。”
公孙夷没心思给他们断案,抽了薛乐天刚写废的那张字,薛乐天也起了身,“先生,这张我写坏了。”
“好与坏,并非那么绝对。”公孙夷捏了两片山羊胡,“不错。”
公孙夷夸了薛乐天,范宣与有荣焉地笑了,范丹眼睛垂下,望见薛乐天那两笔字,也不得不承认薛乐天确实不愧为江南出名的神童。
“好了,都坐下吧。”公孙夷收了那幅字,拍了拍薛乐天的肩膀。
薛乐天笔直地坐下,小脸冰冷,从头到尾没给范丹一个眼神,范丹就不明白,这样坏性子的薛乐天,范宣怎么就那么喜欢?
上午的课学了,下午是商经,薛乐天与范宣不用去上,准确的来说是范东来不让薛乐天去上。
或许是怕薛乐天‘挟天子以令诸侯’,学会了会对范家不利,薛乐天也是懒的,他的目标一直是入仕。
经商这一条路已被范氏走到了极致,薛乐天要出人头地只能企盼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