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扶着他,漫不经心道:“知道了。”低头舔了下谢乐天的脖子,谢乐天正在上厕所,抖了抖,缓缓道:“别舔,尿歪了。”
宋慈失笑,“尿歪怪你自己长得不直。”
谢乐天抬手揉了一下他的短发,“你直,芭比当然直。”
宋慈搂住他的腰紧了紧,恶狠狠道:“睡觉!”
宋慈不仅在谢家过了夜,还在谢家吃了早,谢乐天吃得很清淡,宋慈也一样,两人口味倒是差不多。
谢家的随从眼里全是刀子,使劲往宋慈身上招呼,因为谢乐天不仅嘴肿了,脸上还有一个牙印。
谢乐天慢条斯理地吃着,外头佣人来了,“先生,何小姐来了。”
谢乐天抬头,对身边喝粥的宋慈道:“宋狱长,回避一下吧。”
宋慈穿了新的衣服,他的随从给他送来的,他望了一眼谢乐天,“没这个必要,她早晚会知道我在这里过夜了。”
“知道是一回事,看到是另一回事,”谢乐天慢慢道,“你是她杀父杀兄的仇人,一大早,别让她心里难过。”
宋慈望着一脸坦然的谢乐天,抿唇笑道:“谢主席就很清白?”
“我一向以清白处事,”谢乐天挥手道,“宋狱长,上去吧。”
何灵进餐厅的时候,谢乐天一个人在吃早饭,抬起头对她笑了笑,“怎么这么早?”
“我今天下午就要去葛南了,想来跟你道个别。”何灵咬唇道。
谢乐天道:“有心了,坐。”
在谢乐天面前,何灵觉得自己像个晚辈,因为谢乐天处处都在照顾她,让她觉得安全而安心,谢乐天在她心里,是父兄离去后如父如兄的替代品,她端正地坐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对谢乐天的感激已经不能三言两语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