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谢乐天对宋慈的眼光表示了感谢,然后拉着他的短发用进浑身的力气向下一扯,宋慈没想到他病成这样还有这么大的力气,一时没有防备人都被扯得歪到一边,对上谢乐天乌黑发亮的眼睛,谢乐天明确道:“我没这个兴趣。”
谢乐天这样的身体,对于‘性’这件事一贯无欲无求,不敢,怕死,连喘气都费劲的人,谈什么‘性’。
在上面,他没力气,在下面,他能活活被整死。
所以说下来就是个‘没兴趣’。
宋慈还歪着头,床面上掉了几根短短的黑发,谢乐天真是半点不留手。
“好吧,”宋慈直起身,“等什么时候谢主席有兴趣了,我们再谈。”
谢乐天疲惫地倒下,闭上眼睛,又是个挺尸的模样。
宋慈很体贴地拿了被子盖在谢乐天身上,团紧了,把谢乐天裹成了一个胖乎乎的蚕蛹,“谢主席,我走了。”
谢乐天一言不发。
宋慈下了楼,谢宅的随从都在楼下挤成一团恭候大驾,宋慈没理会他们,眼神一瞥却是看到了院子里一块漆黑的大理石突兀地放着,中间一根手杖牢牢地插在里面,他挑眉道:“怎么放在这儿?”
谢家的人只认谢乐天一个主人,就算是宋慈,他们也不理,单只是警惕地看着他。
宋慈笑了一下,觉得谢家仆人有些野蛮的忠诚,谢乐天调教出来的,也算是谢乐天的好,不,不能说算,就是谢乐天的好。
宋慈转身走向那块大理石,一手抓住手杖,轻轻松松地就把手杖拔了出来,那块大理石也就‘轰然’地四分五裂了。
宋慈本来想留点东西给谢乐天,临了又带了跟手杖回去,插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这件事过去五天之后,何家没了。
一把大火,烧得干干净净,索性没有人员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