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乐天左拧右拧,傅铮满脸严肃地慢慢硬了。
两人对着眼,一个不松手,一个不说话。
贺乐天本想‘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就是没料到傅铮这个怪脾气,一点也不脸红的,反倒是贺乐天的薄脸皮子慢慢红了,撒开手站起身,知道自己斗不过傅铮,眼不见为净地要走,傅铮抓住他的小胳膊,“去哪?”
“我去睡觉。”贺乐天红着脸道,夏日闷热,他无甚消遣,每日都会睡一个满满的午觉。
傅铮站起身,“我陪你一起。”
乐天无奈,知道答不答应都差不多,而且看傅铮的模样是半点没有绮念的,很灰心地与傅铮一起躺在了床上。
傅铮穿着草绿衬衣,靛蓝长裤,脚上一双黑的短袜,单脚翘着躺在贺乐天身边,贺乐天又是侧对着他,静谧的闷热的空气里吊扇‘嗡嗡’地转着,傅铮两手垫在脑袋下面,问道:“睡着了吗?”
乐天没理他,对这个满心慈爱的傅铮无话可说。
过了一会儿,耳边传来悉悉索索解皮带的声音,乐天耳朵悄悄竖起,很想回头看一眼,又不能够,于是竖起耳朵仔细地去听。
动静很小,皮肉摩擦的声音需要仔细辨认才能听清,乐天鼻尖传来一点淡淡的味道,心里很痒痒地,装作躺累了换个姿势翻过去,傅铮果然在做手工活,见贺乐天转过来瞪大眼睛看着他,依旧不紧不慢。
他人长得英俊,面上没什么神情的时候堪称罕见的美男子,冷肃的神情与他所在进行的动作完全是两回事。
“四叔……你去浴室……”乐天低了头小声道,两只眼睛却还盯着傅铮的大掌,偷偷瞄着。
傅铮却不避讳,“为什么?”
乐天小声道:“四叔,你不害臊呀?”
傅铮挑眉道:“你抓的时候都不害臊,我自己抓一抓为什么要害臊?你没抓过自己?”
乐天不说话了,很想接着看,但还是转过了身。
傅铮是个欲念并不强烈的人,他的所有热血都倾洒给了枪林弹雨的战场,隔很久才自己摸自己一回,公事公办也没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