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见傅铮他以为傅铮是个城府颇深的儒将,一张脸威严又冰冷,后头知道他是个文盲的真面目觉得挺滑稽,现在一看,不仅文盲,还恶趣味十足,喜欢看他出丑似的,全身上下就长了一张脸还算正经。
傅铮笑了笑,拿起手上的瓢从边上浴缸里舀了水,“你站好,这回我保证不捣乱。”
乐天半信半疑地站直转过身,温水缓缓地从他的臀部浇下,速度很慢,不至于让他脆弱的屁股受到二次伤害,如此浇了三次,傅铮摸了一把贺乐天的屁股,因为摸过好几回了,他摸得还挺自然,“还是黏糊,给你打个肥皂吗?”
乐天:没想到这么快就和傅铮在浴室里捡肥皂了,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乐天小声‘嗯’了一声。
傅铮拿了浴缸上的肥皂,闻了闻,淡淡的茉莉花香味,他皱了皱眉,觉得不适合贺乐天。
圆润的肥皂慢慢打出了泡沫,傅铮趣味无穷地在贺乐天屁股上绵密的泡沫里写起了他为数不多会的两个字——他的名字。
写起来还挺麻烦,傅铮动歪西倒地写,贺乐天疑惑道:“四叔你做什么呢?”
“给你洗干净点,黏糊的很。”傅铮不动声色地撒谎道。
因他在贺乐天屁股上写字的行为,贺乐天屁股上的泡沫越来越多,傅铮脖子往后挪了挪,看了一眼,认为贺乐天的屁股像是脑袋上带了一顶白色的假发,自得其乐地笑了一下——当然是悄悄的,不令贺乐天发现的。
“四叔,洗好了吗?”贺乐天闷闷道。
傅铮撅起嘴,很有童趣地吹了一下贺乐天屁股上的泡沫,“好了。”
这么一个小小的伤痛,傅铮‘关心’了贺乐天好一段日子,与贺乐天的关系拉近了不少,当然是他单方面的推测,因为贺乐天是个很懂礼貌的小公子,无论对他还是对阿官,都是一样的彬彬有礼,尽管他是令贺乐天伤痛的罪魁祸首。
对于贺乐天大方的不记仇,傅铮也深深地反思了己过,认为像贺乐天这样的奶娃娃心胸都如此宽广,他是不是对贺乐天稍显苛刻了些,于是大发慈悲地要放贺乐天回去,还是亲自把人送回去。
“贺贤侄,”傅铮摆着一张不苟言笑的威严俊脸亲切道,“你回家了,也要常来傅府走动走到,天仙……是还小,过两年再办你们的婚事了。”
缓刑两年对于傅铮来说已是不小的让步,再说两年时间太长了,能发生的事有许多,乐天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好吧。”
傅铮挺满意的,他管教了贺乐天一个多月,只打过一回,就将贺乐天教的服服帖帖,这样的治家手段,难道不堪称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