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天低声道:“殿下可否快些上药?”
郑元峰是看他伤得严重动作才稍缓了些,闻言瞥了他一眼,薄唇微启,碧色眼睛全是讥诮,“狗咬吕洞宾。”
乐天轻眨了眨眼睛,“殿下的意思是,殿下在对我好?”
郑元峰收回手,掌心全是黑漆漆的药膏,不咸不淡道:“圣僧真会说笑。”
乐天微笑了笑,笑得很漂亮,“殿下其实是个好人。”
郑元峰烦了他这副样子,伸掌在他白皙端庄的侧脸抹了一下,黑色的药膏上脸,那张宝相庄严的面孔顿时变得滑稽,一双清透的眼睛充满了被捉弄后的疑惑,看着略有点呆呆的。
郑元峰看着他的模样忍俊不禁,用手背抹了下鼻子掩盖笑意。
乐天抬手抹了抹脸。
郑元峰本来已经不笑了,见他越抹越黑,忍不住笑道:“别擦了,脸上猫儿似的。”
乐天停了手,对郑元峰弯了弯眼,“殿下笑起来真好看。”
郑元峰立即不笑了,碧眼一眯,冷道:“圣僧庄重些。”
乐天:……这才哪到哪。
之后一连三日,乐天每日休养,郑元峰每日都来替他上药,话虽不多,总与乐天能说上几句,乐天反正每天都是圣父三连,‘殿下收手吧’‘殿下回头是岸’‘殿下做个人吧啊不是,做个好人吧’。
郑元峰听习惯了,也就不理他,实在烦了就摸一把乐天的光头,人就老实多了。
第四日时,郑元峰人没来。
乐天的腿伤本就是表面伤势严重,现在已经渐渐消退,乐天长吁短叹,“怎么这么不持久,这才几天就不来了。”
系统不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