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钧的爷爷在他那个年代娶了两个太太,一个就是夏钧的奶奶,是正房太太,另一个姨太太,解放后成了一笔糊涂账,之后这位姨太太因为成分的问题被打倒,夏钧的爷爷担心牵连自己,毫不犹豫地就放弃了这个姨太太。
之后又过了多年,夏钧的爷爷过世之后,孟舒亦回到了夏家,说他是夏父的兄弟,夏父去做了DNA鉴定,打算不管老一辈的事,把孟舒亦认回夏家。
孟舒亦就这样住进了夏家……勾引了夏钧的母亲。
事情败露的时候,夏钧的母亲已经又怀上了孩子,她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两兄弟谁的孩子,因为实在没有面目面对夏父,选择了离家出走。
按道理,她应该是去找孟舒亦了。
可夏父之后却接到了妻子跳楼自杀,一尸两命的电话,孟舒亦也从此销声匿迹。
当时夏钧虽然才七岁,却记得很清楚,温和的孟叔叔总是笑着看他,“夏钧,你真像我,你要是我的孩子就好了。”
夏钧伸手摘下照片墙上的照片,孟舒亦的五官被虚胶了,模模糊糊地在笑,夏钧记得这张照片应该是他母亲给他拍摄的。
猛地将相框砸向楼梯扶手,玻璃哗啦啦碎了一地,楼下的佣人慌张道:“少爷,出什么事了?”
夏钧看着手上淌下的鲜血,沉声道:“一张照片掉下来了,收拾一下。”从碎玻璃片中抽出照片,用另一手没受伤的手拉着关乐天上楼。
夏钧的房间大约是几年没人住了,打开时还散发着一股青春的气息,色调明艳,与一身黑衣的夏钧风格截然相反,书桌上还堆着许多学生会看的书。
夏钧抽了张纸按住伤口,坐在书桌前打电话给周越,让周越去调孟舒亦的资料,顺便又让他查一下夏家最近新进佣人的情况。
挂了电话之后,夏钧才发觉自己的手指在发抖。
那天他被抓时,K所说的字字句句全浮现在他脑海里。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怎么能算数呢?”那人语意调笑,似在讥讽。
夏钧的母亲可能并不是一个足够忠诚的妻子,但她的确给了七岁之前的夏钧一切的美好与温柔。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夏钧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脸色慢慢开始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