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当爸爸的心意,也是责任,所以韩栗没有阻止,回答完,转身喊韩召意快点。
韩召意蹦跳着出来跑到赵霆行的身侧求抱,赵霆行这回却不抱了:“男子汉,自己走。”
韩召意扮了一个鬼脸自己先去按电梯了,要拆线,不用再缠着这难看的纱布了,他很兴奋。
到楼下,赵霆行开车,韩栗和韩召意坐在后排,与寻常的一家三口并无什么区别。
到了医院拆完线,韩召意缝针的那一块头发被剃了一半,他发现比缠着纱布更难看了,哇哇大哭起来。
韩栗无语,小屁孩怎么这么臭美,但还是耐心安慰:“过一个星期就长出来了,没事的。”
但没用,韩召意还是哭:“这么丑怎么去上学,呜呜,他们都会笑话我的。”
韩栗猜他又是借此找借口躲避之后一周的上学,正想着怎么说合适断了他这个念头,旁边的赵霆行忽然扣了一顶棒球帽在他头上,凶凶的:“把眼泪收回去。再哭,我带你去剃光头。”
小孩儿欺软怕硬,眼泪就这么憋回去,一抽一抽地看着赵霆行,不敢再哭了,白净的小脸委委屈屈的。
赵霆行又拿出一顶一模一样的帽子戴在自己头上:“老子陪你戴行了吧?”
他平日去工地也戴安全帽,但戴安全帽至少看着不违和,戴这棒球帽,就有点不伦不类,甚至有点滑稽。
韩召意破涕为笑,韩栗心里也笑,这人什么都做得理所当然的。
“那妈妈也要戴。”韩召意觉得他和赵霆行戴了,妈妈也必须戴,这样才是整整齐齐。
韩栗当然不干,她穿的知性风,戴棒球帽一样是不伦不类,所以抬脚在前面先走。
又上了赵霆行的车时,韩栗才发现他还真买了三顶,但是应该也猜到她不肯戴,所以放在副驾驶座的位置上,刚才没带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