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份随意,反而能看出他和韩栗关系匪浅。
服务员送餐上来,韩栗朝不远处的韩召意招手让他回来,韩召意很听话,满头大汗跑回来,爬上餐桌,伸手就想吃。
程少帆抬眼一瞥他,用脚踢了一下他的椅子:“去洗手。”
这语气和动作就跟是人亲生父亲似的。
韩召意本来已经拿起刀叉的手,又放下了,委委屈屈站起来,知道要做个讲卫生的孩子。
“我带你去。”程少帆收起手机,牵着韩召意的手往洗手间去。
餐桌上就剩下赵霆行和韩栗两人,气氛冷凝,韩栗低头自己用餐,把对面的赵霆行当透明。
赵霆行靠在椅子上,却两眼直视着她,忍了一路的话,终于开口:“你跟谁来往我管不着,但是在韩召意面前,你们收敛一点。”
韩栗皱眉看他:“什么意思?”
赵霆行:“刚才在幼儿园门口,你们当着孩子面,说的话合适吗?”
说的是程少帆腰不好的问题。
韩栗:“实话实说罢了,他的腰以前受过伤,不能承受重物。韩召意还是小孩,想不到你说的肮脏事。”
“不管他能不能想到,你们都要注意分寸。而且,你要是真打算跟这程总在一起,让韩召意叫他程爸爸,我无话可说;但你们若只是一时新鲜,玩够了就分开,叫程爸爸不合适吧?难不成你每交往一个对象,都让韩召意叫爸爸?”
赵霆行觉得这一点必须说清楚,爸爸不是随便叫的。
韩栗却笑:“放心,他从会说话开始,就叫人家程爸爸,叫了好几年了。”
赵霆行一听,脸色更差,她和这程少帆来往好几年了?
没有控制住自己,语气阴戾:“那你他妈之前跑来跟我睡什么意思?想脚踏几条船?”
韩栗拿着刀叉的手抖了一下,气氛一瞬间将至冰点:“彼此彼此。”
表现得绝情且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