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母大步过来,一把把地上的瓶子捡起来扔进他手里:“你自己看,看清楚这是什么药。你惯着她,她是怎么对你的?”
顾阮东沉着脸,拧开瓶子,倒出两片药来看,字母虽小,但此时灯光亮,又看得仔细,英语避孕的字样异常刺眼。
他低着眼睑看手心的避孕药,表情看不出任何的波动,几秒之后,抬眸看向他母亲:“有什么问题?我让她吃的。”
顾母猛地愣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从震怒到不可思议到绝望、死心
:“顾阮东啊顾阮东,你就自欺自人吧你。”
回应她的是顾阮东迈着步子上楼的背影。
昏暗处的翠萍这才现身,默默给她倒了一杯温水,默默把这些瓶瓶罐罐拿去处理,仿佛没有任何事发生一样。
顾母彻底死心,他刚才最后看她时的眼神里分明是维护陆垚垚,分明是警告她不要插手他们夫妻的事。
她早就该认清的,这个儿子有等同于无,她管这些做什么?即便生了孙子或孙女,除了多个奶奶的身份,她能得到什么?隔代亲,不存在的事。
顾母这回是大彻大悟了,之后几天虽没有回京城,但也避着他们夫妻,错开时间尽量不碰面。
这一切,翠萍都是看在眼里的,这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垚垚在偷服避孕药。
难免好奇,顾先生打算怎么处理?正常男人,应该都无法忍受吧?这大概也是顾母一直没回京的原因。
结果,翠萍第二天打扫卫生时,就看到他买了一瓶一模一样的维生素片放在原来的位置,是真维生素片,只是和那避孕药很像,不仔细看字母,看不出差别,而且他们的床头柜里,多了两盒避孕套,根本没打算揭穿她。
是以,翠萍才会那么感慨,说顾先生很尊重她
那晚,顾阮东如常去片场接垚垚,那天的戏,拍得不是很顺,结束时,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陆垚垚累得要命,见到顾阮东就直接靠在他身上,嘟囔着太累了,走不动。
顾阮东搂住她,轻拍她后背安慰:“最近怎么都是夜戏?”
“嗯,夜戏都集中到这几天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