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在陆家她的房里,她那么开诚布公跟他谈心,他以为是一个好的开端,但原来是她亮的底牌。
他知道,她在小心翼翼维护他们的婚姻,就像她曾说他是一本厚厚的书,她现在把这本书妥善保管、小心珍藏,但却不曾再翻开看一眼,哪怕看一个字。
他说爱她时,她会说,我也爱你啊;让她叫哥哥时,她也会甜甜地叫哥哥,但不再主动。
最近陆阔夫妇回京,是想让她回森州陪他,她说工作忙回不去。他说他会把事业重心转回京,她没问过到哪一步了。
他挺无可奈何,不知怎么打破这个局面,因为她看似也在很努力修复两人的关系,但心却越走越远,所以他想,要个孩子吧,有了连接,她或许才能把他当一家人。
平息之后,从她肩膀抬头,与他距离对视着,此时她的脸确实不好看,被汗水和泪水弄得有些沟沟壑壑的,她拿着旁边的湿纸巾擦,越擦越惨不忍睹。
他伸手压住她的双手:“我帮你。”
她无语:“你就不能起来,让我先去卸个妆?还是想故意看我出丑?”
顾阮东一愣,似乎才想起自己还在她身体里,抽离时动作蛮大,她轻呼一声,身体不自觉蜷缩了一下。
顾阮东已起身,站在床侧把她捞起来,抱到浴室清洗。
她在卸妆,顾阮东在旁边淋浴。
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上真的惨不忍睹,笑道:“顾阮东,你是不是饥不择食啊,难怪你刚才总闭眼。”
顾阮东淡定自若地回答:“饥不择食不至于,饥渴倒是真的。”
陆垚垚还要不要脸啊你!不敢往淋浴那边看,感觉他洗个澡某处又复苏了。
他关了花洒的水,随意在腰间系了一条浴巾靠在镜子前看她在脸上涂涂抹抹。
“站过去点,挡住我了。”她有些嫌弃,他满身的水汽,把镜子都弄模糊了。
他便听话地站到一旁,目光依然定在她的身上,又有些蠢蠢欲动,但是想来她是不愿意了,也不想勉强,所以转移话题:
“小蔡说你后面没活动,明天回森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