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的医生接到她电话,解释道
:“那个包裹我们是放在护士站,要先给您过目之后才能确定是否给您母亲。但是您母亲趁我们不注意时,自己偷偷拿走了。”医生也很无奈,她母亲现在是正常人,医院不可能像别的精神患者那样看守着。
“给您母亲打了镇定剂,现在平静下来了,你们尽快来一趟医院吧。”医生也忍不住要嫌弃了,这家人的事太多。
舒听澜一路小跑回酒店房间,卓禹安刚与傅慎逸开完简短的会,准备走出书房去找她,就见她光着脚,一脸仓皇跑回来。
“怎么了?”他急忙问。
“订票回森洲。”她没有解释,一边说着,一边慌乱地收拾行李。
“发生什么事了?”卓禹安也没有迟疑,问的同时已经订好最快的航班回森洲。
“我妈妈精神不太好。”她找了一个理由。关于温简说的爸爸的事,她不确定时,不想多说。
如果她父亲与他父亲真有这样的渊源,他应该是早就查到的,不仅瞒着她,还瞒着他自己的父母。对于这一点,她不怀疑,这符合他的作风,一切不好的消息,他都会自动帮她屏蔽了,让她一直活在真空一样的单纯环境里。
大概是凌晨3点才到森洲,她们直接驱车去医院,值班的医生说她母亲现在一直在昏睡,要等醒来之后才能做个全面的检查,看是否会因刺激而复发。
“如果没有复发,建议办理出院,在医院的环境,并不利于她的休养。”院方也不想再承担这个责任了。
“还有包裹,我已经要回来了,给你。”
就是一个简单的文件袋,舒听澜颤抖着手接过来。
从父亲去世之后,他的所有东西都被妈妈烧了,连骨灰都没留下,更没有建墓碑。然后她们又迅速离开栖宁的家长住森洲。就是这世间,没有一样属于父亲的东西。舒听澜虽恨他,但偶尔也会想他,无处寄托她偶尔的想念。
卓禹安并不知这个包裹的存在,想接过来替她拿着,但是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拒绝了。所以他并不知那是她父亲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