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情况下免不了要擦枪走火,她不能做了,他自己用手,或是他没有体力了,她用嘴帮他,而此刻她孤身一人,连擦背都成了困难。
蔚惟一很想段叙初。
她简单擦洗过后,回到卧室打开衣柜,汤钧恒倒是准备得齐全,她拿过一件睡袍穿在身上,又扶着墙壁一步一步挪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下去。
最近她的包里放着两个手机,有一个是她的,另外一个是段叙初的,每个夜晚她都会在被窝里翻着段叙初手机里的短信和那些照片,一面甜蜜地笑着,又流着泪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佣人在外面敲门叫蔚惟一吃早餐,蔚惟一不想看到汤钧恒,没有理会佣人,她继续睡觉。
大概是腿上受伤的缘故,她吃过药后一觉睡到下午,估摸着汤钧恒这个时间点应该不在,蔚惟一才起床。
下楼后她坐在餐椅上,佣人自觉地把饭菜端上桌,索性既来之则安之,蔚惟一看得特别开,也不管汤钧恒会不会下药,她若无其事地吃完。
蔚惟一转头看到院子里有个葡萄架,上面挂满紫红色的葡萄,恍惚间记起那年去池北辙的庄园里,差不多也是这般光景。
原来不知不觉间,时光飞逝,一年又这样过去了,这是她和段叙初再遇后的第三年。
经历过大悲大痛后,蔚惟一只是觉得淡淡的伤怀,她拉开椅子起身要去葡萄树下,佣人递给她一副拐杖,蔚惟一冷笑着接过来。
汤钧恒还真是体贴周到,他要把她当金丝雀一样养起来吗?
出乎蔚惟一的意料,汤钧恒连续两天没有来过这里,而在此期间蔚惟一仍旧不忘通过网络关注外面发生的事情,裴言峤入狱的消息被媒体报道出来,段家财阀依旧在相关部门的调查中,裴言瑾也并没有自首。
还有一天时间,若是裴言瑾还是不愿意自首,那么就算买凶杀人,她也要对裴言瑾下手。
蔚惟一眸光暗沉地盯着手机屏幕,又用手指滑过去,突然看到十多分钟前八卦媒体曝出来的消息,“段家财阀现任掌控人入狱,其真实身份竟然是2k黑势力组织的首领厉绍崇!”。
蔚惟一的眼前忽然一黑,手机一下子从手中跌落,她面色苍白地坐在沙发上,咬着牙肩膀颤抖着,这时耳边传来脚步声。
一片阴影罩下来,蔚惟一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头燃烧着怒火,“汤钧恒,你怎么这么卑鄙?”
汤钧恒蹲下身把蔚惟一的手机捡起来,随后保持着那个姿势看着愤怒的蔚惟一,他反倒好心情地笑起来,“流言蜚语而已,何必那么在乎?这种非正规的报道,媒体记者写,大众未必会相信。”
“不过前段时间段叙初是受人膜拜的神,而如今却成了警方通缉多年的罪犯,不知道外界对此会怎么评价,而且你大概不知道吧?”他仰头望着蔚惟一,一副悠然的姿态,“如今媒体都在找你,若是你出去的话,估计会被围攻,再加上厉绍崇做的那些事,你说会有多少仇家找上你?估计你连睡觉都不安稳,所以我把你带到我这里,其实是在保护你不是吗?”
蔚惟一的胸口闷痛,起伏着竭力压下怒恨,却终究还是没有忍住,抬起手又要往汤钧恒脸上甩去。
这次汤钧恒却轻易地握住蔚惟一的手腕,“蔚惟一。”,他唇畔的笑沉下去,盯着蔚惟一那张因愤怒而有些红润的脸,汤钧恒阴冷地吐字,“不要以为我会一再纵容你侮辱我对你的真心,再过几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躺在我的身下,求我宠幸你。”
蔚惟一仿佛听到了笑话,“你的真心?”,一面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蔚惟一冷冷地讽刺,“你有心吗汤钧恒?你的眼里只有权势地位,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不要毁了‘爱情’这一美好的词。”
“不,你错了蔚惟一,我很喜欢你,这些年来我做梦都想让你成为我的女人。”汤钧恒起身,在蔚惟一身侧的沙发上坐下,他深邃的双眸凝视着蔚惟一,语声温柔地说:“其实最初我也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没有想过要背叛蔚墨桦和厉绍崇,更不知道有一天我会与段叙初这样的人物为敌,并且不择手段地去争夺2k,但事实是我全都做了,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你蔚惟一这个女人。”
“为了我?”蔚惟一一点也不感动,唇边噙着讥诮的笑,“你给我安的这个罪名真是太大了。汤钧恒,不要找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掩饰你的本质。你其实就是想得到2k,甚至是四大财阀家族吧?”
汤钧恒也不在乎蔚惟一的态度,目光未曾从蔚惟一的身上移开,自顾自地说:“我只有让自己变得强大,除去段叙初和段叙初身边所有的人,我才能把你从段叙初手里抢回来,让你做我的女人。惟一”,他的眸色越发深沉,泛起迷离的光,声线沙哑又深情,“我这么爱你,为了你我宁愿变成十恶不赦的人,你为什么不回应我?”
这时蔚惟一才闻到汤钧恒身上淡淡的酒精气息,她的神经顿时又绷紧几分,下意识地往另一边移去,汤钧恒却忽然伸出手臂一把将她抱住。
“你做什么?!”蔚惟一惊骇,拼命地挣扎着,恼恨地喊出来,“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