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来剥了,一个放在自己的粥碗里,一个放在顾明修的粥碗里。
他和顾明修两个人每天早上都要吃一人一个鸡蛋,只有家里的鸡多下了蛋,或者有人拿鸡蛋来换东西,其他人才有机会吃鸡蛋。
后妈牌言景则总是理直气壮地这么干。
顾明修一开始觉得不好意思,但后来看到自己的弟弟妹妹一个个的都胖了,枯黄的头发都变得乌黑浓密,也就不说什么了。
虽然他们吃了鸡蛋,但其他人也有用猪皮煮的黄豆吃,不是吗?
搁以前,他们无论如何,都吃不到这些东西。
顾明修正喝粥,就见言景则在分黄豆的时候,给了自己一份猪皮多的:“我不用……”
“你需要,你多吃点。”言景则道,又给自己拿了一份猪皮多的。
这年头,想吃个猪皮都不容易!
他们镇上就一个肉摊,他在竹制品之后,又自学了做家具,送了人家不少东西,才让人愿意把不要票的各种下脚料卖给他。
要不是他,顾家人可没机会三五不时的地吃骨头肉皮猪下水。
言景则这么想着,给了顾玉宝一份一点猪皮都没有的黄豆——昨天晚上给顾玉宝吃过猪皮了,今天就不用了。
顾玉宝翻了个白眼,但没当回事。
他已经习惯了。
粗犷黝黑的顾玉宝把自己的那份黄豆倒进粥里,飞快地吃起来。
两年时间,顾明修因为不怎么出门,每天除了在家里读书,就是帮言景则做一做竹制品的缘故,变白了,但顾玉宝黑了壮了,现在走出去,别人都以为他是顾明修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