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金戈虚弱地笑出来,他咬咬牙,用疲惫的嗓子颤抖道:“鲲哥,你干得真漂亮!简直,太令人难忘了。”
“这事怪不得陆鲲,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走正道。”这时丁烈走过来,不咸不淡地对程金戈说:“程金戈,错就是错,没有任何理由可讲。”
程金戈一愣,重复了一遍丁烈的话:“好一句错就错,没有任何理由可讲。”
“快走!”小警员手臂一拎,威严地把自己职业生涯中水火不容的罪犯押到了警艇上。
随警艇回去的时候,丁烈把这六年来所有的事都一件一件坦白。
领队抽着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随即对丁烈说:“法外有情。你帮助警方破获了这么大的案子,不管是谁都会动容的。小伙子,你能及时醒悟还让同伴联系警方破获这么重大的案子,按照我的经验,你不会在里头待太久的。”顿下话,领队看了眼李春香:“找个好律师,不用多久你就能出来和你媳妇儿好好过日子。”
丁烈会意,也看了眼李春香,什么话也没说。
四人在当地警局做完相关笔录,大灰和胡飞的心理崩塌,将经手文物的去向一件一件交代清楚。警方立刻派车一队人,开始接下来的文物寻回工作。
陆鲲,徐白,以及李春香回到了河北,而丁烈则被暂扣在了当地警局,并递交了手里的一切证据。河北相关部门得到消息后把涉案的徐三多极其余同伙抓获,多方协商后,丁烈又被押回河北。
分别前,丁烈一贯爱穿的白衬衫和黑西裤被黄色的嫌疑人服装给代替,他把河北别墅的钥匙交给李春香时,忽然一把扣住她的脖子,附唇在她耳边说了自己保险柜的密码。
再度挺起背脊,李春香的眼睛活脱脱像个晶莹剔透的葡萄,死死瞅着丁烈不放,她把钥匙紧紧捏在了手心里,喉咙却跟卡了一棉花团子似的怎么也蹦不出声响来。
她就这么眼睁睁瞧着车门被警察压上,车子开远……
回到河北的第五个月,徐白坐在阳台上,眼神呆滞地望着远方。
许许多多的人都得到了惩罚,唯一失踪的卢阅平也成了通缉犯。
这段时间就好像做梦一样,就好像某首歌里唱的一样:为了一段情,选择奋不顾身。
然后无惧山海,无惧天也崩,地也裂。
陆鲲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他的头发早已长长了,就如当初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