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阅平吐出一大口烟:“等陆鲲回到河北,你就喊他来你的大院,做好充足准备,到时候强行把他留在大院,然后你再打电话给陆百年要赎金,别说是一百万,就是几千万他为了儿子也得给。”
电话那头的徐三多沉默了。
他不是没想过这个办法,但这是狗急跳墙最烂的招。
这件事要是做了,往后的日子怕是更不太平。
正在徐三多犹豫不决时,卢阅平又说:“你说你找人伏击了丁烈,那丁烈接下去一定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丁烈这边很显然你不可能再有第二次机会。我现在腿断了,一时半会还得待在黑龙江十几二十天才能下地。要是陆鲲真想起来什么,他这会儿还没找人来逮你肯定是因为你身上还有他想得到的价值。要是没想起来,相信他会愿意配合你找陆家拿钱,正好你也能趁这机会试一试陆鲲,瞧瞧他对陆百年和胡宣梅到底在不在乎,你说,这多好的法子?”
徐三多仍旧沉默着。
卢阅平的听筒里时不时都会传来徐三多粗长的叹息声。
这些天其实徐三多想了很多事。
陆鲲对徐白的好他全看在眼里。
有时他也会犹豫,女儿跟着陆鲲会不会才是天注定的姻缘。
过了很久,徐三多才说:“这事儿我得想一想。”
卢阅平还想说点什么时,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忙音。
卢阅平用力的把话筒按回电话槽里,咬着烟蒂冷笑。
宽实的胸肌随着呼吸此起彼伏着。
他把脑袋靠在墙头,牙齿狠狠磨了磨说:“老东西,欺负老子这么久,也该轮到你尝尝这种被逼无奈的滋味。”
又接连抽了两三根烟后,卢阅平把方才徐三多的电话内容一五一十告诉给丁烈。
丁烈听后笑了笑:“看来当初我的决定很正确,和你做盟友果然是一件相当愉快的事,你这个建议提得很是漂亮。顺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前两天有个人露头了。”
卢阅平身体向前一倾,不由好奇起来:“哪个人?”
丁烈说:“当年欺负我女友的人里的其中之一。”
卢阅平的眉一皱,丁烈说过,想徐三多绳之於法对丁烈来说不难,这些年丁烈手上有不少徐三多犯罪的证据,可那些大多都只限于文物案。如果只是这些,就太便宜了徐三多。所以丁烈一直在谋划,一直在等待,等待一个最好的时机将徐三多打得原形毕露。
卢阅平想到这些,深深吸了口气:“怎么找到的?”
“徐老头找人搞我,隔天我就让人悄悄盯着大院的动静。那人从大院出来,我的人跟着他一路,一直跟到那人的住处。也偷拍到了他的照片,看到照片的时候我就确定他就是。”丁烈的语气从平静到咬牙切齿,这些卢阅平全听在耳朵里。
“恭喜。”卢阅平匪气地翘翘嘴角。
此时坐在不古传媒办公室的丁烈叠起了二郎腿:“不止这个。”
卢阅平的眼一提:“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