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烈寻声看她一眼,眼里熏着醉意骂句:“土包子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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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那天。
徐白等人第二次进出派出所。
所长安排他们坐下,又让手底下的小警员一人给泡了一杯茶。
没等他们先开口说话,所长首先表态:“这事情的性质很严重,蓄意杀人,导致两个人有不同程度的被伤。你们不需要一趟一趟跑。反正现在嫌疑人被关押了,我们所一定会给受害人一个交代。这点你们请放心。”
徐白和陆鲲并肩而坐,其实这回伏中译要他们二人同行一块来所里的目的,他们心里没底。
上次两个迟暮老人兄弟相认,确定了亲属关系。但很快怪老头就又蜷缩到了墙角,不肯再说半句话。
但伏中译却像一下确定了很多事。
那天离开派出所后,伏中译就像个失心的木偶,也久久不肯说话。
而今天早上,陆鲲和徐白相继醒来,刚想做点亲密的那种事就被伏中译电话连翻轰炸,昂首挺立的玩意儿瞬间如qq表情包里蔫了的那只玫瑰花,陆鲲的脸色到现在还是臭的。
伏中译走到办公桌前,拉开了那把椅子,神情特别严肃。
徐白轻声问陆鲲:“你说导师到底今天一大早又喊我们来所里,到底想干什么?”
陆鲲驾着二郎腿,身子斜到一边,单手撑着脑袋低声说:“他老年痴呆,一大早坏事。”
陆鲲的脸色很黑,似乎还在为早上没顺利尝到荤腥而耿耿于怀。
和徐白领证时间也有一段日子了,他如此低频率的挖掘工地竟还要受阻,心情是怎么也好不起来。
徐白觉得这样的他特别可爱,可这毕竟是严肃神圣的地方,她用脚碾了碾陆鲲的鞋,轻声道:“嘘。”
陆鲲笑笑,眼神中的爱欲非但没有消减,还愈演愈烈。
徐白被盯着浑身发热,只要偏移视线瞧向伏中译。
他入座后埋了个头,不满茧子的手摸上茶杯,焦虑的磨蹭着茶杯手环,也不说话。
所长好像也瞧他有点奇怪,脑袋向前一伸,敏锐地问句:“伏先生,您今天特地跑一趟,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
伏中译重重地点头,随即抬眼说:“这起案子,我希望贵所能移交河北相关部门。”
所长楞了一下说:“两位受害人现定居河北我晓得,可毕竟是在我管辖的地方出了事,这恐怕不太合规矩吧。”
伏中译说:“不止是蓄意杀人案。”
这话一出,屋里的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伏中译身上。
之后的一个小时,伏中译向所长诉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前因后果,不仅让所长大跌眼镜,更让陆鲲和徐白也唏嘘不已。
谈话结尾时,伏中译说:“事情就是这样。我已经联系了河北当地系统部门,估计不用多久上头就会给你来电话,这边会出动警力将这次关押的伏志耀送往河北接受调查审问。我今天过来,是知道为了这个嫌疑人贵所也是竭心尽力,所以想亲自向你口述一下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