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拧眉:“什么秘密?””
这时卢阅平突然摸起火机,打着。
火光的这头和那头,分别是两张脏兮兮的脸。
卢阅平的眼角弯弯的,他认真地看着徐白,那眼神正式极了。
“你到底要说什么?”一股莫名的窒息感觉逼近。
卢阅平抬手,将散落在徐白脸颊上的头发挽到她耳朵后面,动作温柔极了。
一抹炙热的呼吸喷在徐白脸上后,卢阅平突然说:“小白兔,三哥爱你。”
徐白的头皮瞬间发麻,浑身就像针扎似的。
隔着火光,她微微张开嘴唇,紧盯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
卢阅平瞧见她咬住斑斑鲜血的嘴唇,扶住她脑袋的手缓慢游移到她唇上,想去触碰又觉得自己的手指太粗糙,太脏,舍不得去碰,只好收了回来。
他笑了笑:“你别看我结过两次婚,但这句话除了你,三哥没对旁的人说过一回。”
徐白仍然沉默。
这时,卢阅平看看四周,笑声更匪气更低沉悦耳。
“真没想到,哥这个糙老爷们生平头一次表白会在这种鬼地方。”他无奈地摇摇头。
徐白问他:“为什么不对别人说?”
火机被烧得滚烫,可他不想这种对话在看不见对方眼睛的情况下完成。
于是只能忍着大拇指指腹的烧灼感,继续说:“以前不对别人说是因为不懂。不懂爱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滋味。从小到大,女人对我老说太容易得到了。只有三哥看不上的妞,还没有女人拒绝过我。所以我一直以为爱不重要,只要能看得顺眼,只要愿意跟我过日子,跟谁过不是过。但遇见你之后就不一样了。首先你样子是三哥喜欢的,学历好,身材应该也很不错。其次,我就是很喜欢跟你搁一块。看见你我就高兴,打心里高兴。可你喜欢陆鲲,你根本看不见除了他以外的人。我多希望你能看一看,这世界上不是只有陆鲲,说不定还有比他更适合你的男人。”
徐白受不了一贯粗糙的他说这么动人又朴实的话。
她吹了口气,将火苗吹灭。
当视线再度一片漆黑时,窒息一般的感觉才终于得以缓解。
几秒后,她听见火机上弹的声音。
卢阅平没有再让火苗从那个金属小孔里蹿出来,只是失望地说:“真操蛋。我就知道自己不适合说这些肉麻的话,听了怪恶心是吧。”
徐白的小嘴挤出淡淡的声儿:“不恶心。”
只是简单三个字竟让他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卢阅平问她:“那好不好听?”
徐白说:“你少说点没用的话。”
果然又是一盆冷水无情地浇下。
正想叹气时,徐白说:“我们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
说罢,徐白一把从他手里夺过火机打着,然后尽可能高举手臂,让火光的范围延伸地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