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是,这人的嗓音十分有力。
徐白一时不知道怎么作答,僵在门前。
片刻后,徐白说:“我路过。”
她转身欲走。
身后忽然响起那人的声音:“哦,是不是口渴来想讨水喝?进来吧。”
徐白的脚步猛然停下。
因为相比起他的眼神,这回他说话的语气倒是十分的和善。
徐白转过头时,发现老人已经进屋,但门敞着,仿佛料定她会进门似的。
老头确实拿捏住了徐白好奇的心理,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她最终还是折返回去,踏进了那间平房。
里头黑漆漆的,没有开灯。
加上房屋建在田地周围,平房内湿气极重。
徐白一进屋就觉得阴冷。
她向前走了几步,目光环视了一圈,平房里竟然没了老人的身影。
再低头一看,觉得脚下踩的地方像是空心的。
正觉得纳闷时,一条麻绳从后方套住了徐白的脖子。
老人立刻收住绳索背过身来,将徐白背在身后,勒住绳子的手紧紧地往下拽。
由于被背着的原因,徐白的双腿在空中扑腾,完全没有受力点。
只听老人失去理智般说:“小姑娘,那天考古队挖东西,你们的对话我听见了。我知道你是那家人的亲戚,也知道你是考古所的人。什么路过,真当我傻子。多少年了,一个个都不给我好日子过。既然你找上门了,那老汉也不怕什么。”
徐白拼命用手去掰脖子上的绳索,呼吸越来越困难。
那种濒临死亡的难受,没有经历过的人根本无法体会。
徐白张大着嘴,心里有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正在她以为自己要交代在这的时候,半掩的门被踢开,徐白的耳畔突然蹿过卢阅平的声音。
他一拳把老汉砸倒在地,随后麻溜地拿掉徐白脖子上的绳索,弯腰拖住她后背。
老人见状,立刻爬起来,退到门外快速将铁门反锁。
看见徐白脖子上的勒痕,再看看紧闭的铁门,卢阅平搓几下牙齿,狠狠骂句:“妈的,个老东西。”
这话刚骂完,也不知道老头在外头做了什么手脚。
徐白和卢阅平踏的这地,整个凹陷下去,两人瞬间坠入了深达五米的淤泥道里。
“草,同行啊,这地道挖的。”卢阅平狠狠骂道。
徐白喘过气来,问卢阅平:“手机给我。”
卢阅平烦躁地抓抓脑袋:“三哥到家后和老娘聊了小会儿才知道你来这了,手机放桌上没拿,急着跑来找你。”
“……”
周围太黑了,徐白连卢阅平的眼神鼻子都瞧不清,只知道他离得很近。
她冷静下来,又说:“没事,你妈知道你来这了,一会你不回去肯定会来这找你。”
卢阅平冷笑一声:“咱俩掉这么深,铁门又反锁了,谁没事会觉得咱俩有危险,还过来私闯民宅?”
徐白:“意思是咱俩得死这了不成?”
卢阅平倒是一点也不急,手臂一伸,准确无误地搂住徐白的肩,匪气得说:“生未同衾死同穴,也挺好。”
徐白哭笑不得:“你不是没文化吗?”
黑暗中,卢阅平的嘴角一翘:“我老娘以前爱听戏,西厢记嘛,这词儿三哥都听腻了。”
徐白有些急了:“你快想想办法。”
卢阅平却一点也不急,鼻腔里喷出一抹笑,起兴逗道:“那你亲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