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一时感慨:“突然挺想杨起峰,不知道那孩子最近怎么样了。”
陆鲲斜了下眼,没吭声。
徐白继续甜美地说:“照顾他那会儿,我的脸每天都跟苦瓜似的,自己都没什么生存能力,还得拖个孩子,但是时间一长,他就像我自己的孩子一样。”
再度提起杨起峰,陆鲲心中有一些抱歉。
“就目前的情况,我暂时不能把你侄子接回来,再给我点时间,让我把一切都处理好。”
徐白说:“我理解。”
陆鲲收回手臂,点燃一支香烟。
他弓背吸着烟,一双眼睛看着地面:“以前在家里,你和大姐关系好吗?”
徐白看他一眼,随后又望向天空中皎洁的明月:“好,挺好。”
陆鲲问:“她以前是做什么的?”
徐白说:“她在服装厂上班,是个技术员。厂子不远处有个化工厂,我姐夫是化工厂里的车间小干部,他们结婚后很快就有了孩子。”
一直以来,有一点陆鲲很想不明白,老头的心究竟是软是硬。
陆鲲问:“你父母疼杨起峰吗?”
“他们最疼的是我。以前我不晓得原因,但最近似乎想明白了。可能是我身上有太多潜质,小时候就很出色,也许他们觉得我将来会有出息。可惜我并没有混出什么成就来。”徐白对着陆鲲吐吐舌头。
陆鲲寒寒地问:“和我这么优秀的男人上过床,算不算成就。”
徐白听笑了,就着歌手伍佰的曲子,唱道:“我已习惯,你突然间的自我……”
陆鲲夹着烟,笑得很迷人,任由徐白在他耳边嗡嗡唱着歌。
后来徐白唱累了,手一摊继续和陆鲲一起看月亮。
短暂安静的坐会儿,夜晚扑面打来的风特别舒服。
陆鲲收回视线,将目光落回徐白脸上:“我缺席的那些日子,有多少男人追求过你,一个个说给我听。”
徐白扭过头,掩住嘴儿得意的笑了好一阵,然后她仔细回忆了好一会说:“有一个医生。二十五岁,是我给杨起峰看病的时候认识的。人不错,但是脸上有很多坑,每次我看见他的脸就会忽然想吃橘子。”
夜色下,陆鲲忽的笑出来,片刻他清了清喉咙:“还有呢。”
“一个快递小哥,长的很帅,但是……”徐白咬住嘴唇,欲言又止。
陆鲲眯起眼:“但是什么?”
徐白有些不好意思地绾下碎发:“身高只有一米六九,三无人员,还是个妈宝男。一听说我得带着杨起峰嫁人,立刻吓退三尺,跑得比兔子还快。”
陆鲲挑眉:“就没有一个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人出现?”
徐白痴痴地看着陆鲲:“谈过最优秀的,就算遇见了你嘴里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也抵不上心里最好的那个。”
这话听得陆鲲心花怒放,他声音低了一个度:“改天有机会,替我好好谢谢那些人的不娶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