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袋一撇:“卢阅平和你怎么说的?”
陆鲲瞧着她:“他就只告诉我地址,让我速去。”
徐白听后脸色越来越凝重。
许多疑问,恐怕也只有哪天见到卢阅平才能弄清楚。
后来,暴雨停歇,陆鲲启动车子带着徐白回到河北。
到家时天已经蒙蒙亮。
陆鲲掏钥匙开门,徐白紧随其后。
可刚走到玄关处,徐白就瞧见双眼熟的绿布鞋。
陆鲲也瞧见了,但他的表情倒是不太意外。
二人换完拖鞋往里走,徐白先听到了均匀的鼾声,走到客厅处就看见卢阅平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
卢阅平这人壮实,躺在沙发上显得沙发都变小了。
他的两条长腿,一条落着地,一条弯曲着高挂在沙发的椅背上。
背心向上翻,露着块状明显的腹肌,汗水在他额角滋生出密密麻麻的一片,一条胳膊还打着石膏板。
徐白惊叫出声:“他怎么在这?”
陆鲲站在身侧说:“都说了你在那家宾馆是他说的。”
陆鲲应声快步往前走,揪住卢阅平的背心就把还在熟睡的卢阅平给拖拽起来。
卢阅平眼窝深深,眯着睡眼,一看见陆鲲就抱怨:“按什么中央空调?玩不懂,一晚上快热死人了,破玩意儿。”
卢阅平用力睁几下眼,直到看见徐白站在陆鲲身后,睡意才彻底消散。严肃地一挑下巴问徐白:“告诉三哥,受欺负没?”
徐白淡声说:“我能受什么欺负,好好的。”
卢阅平这才心安,嘴角一挑匪气地笑:“你没事就行。”
这对话听到陆鲲耳朵里那时极度的扎耳啊。
“喂,你可以走了。”陆鲲直接开口敢人。
卢阅平没理,走到徐白面前把另一条完好无损的手臂往徐白肩头一挂:“小白兔,好多天没见,不想和三哥叙叙旧?”
陆鲲气得肺都快炸了,刚想说点什么时,徐白却对卢阅平说:“你跟我上来,我有话问你。”
徐白的小身板直接越过陆鲲往楼上走。
卢阅平挂着匪笑,也把陆鲲晾在原地,跟着徐白去了楼上客房。
房门关上的一刹那,卢阅平就往床上一坐,用臀使劲往下压了好几回,像在试这床的弹性。
试完后,他头一抬:“有屁快放。想问什么就直说。”
徐白看了眼卢阅平的胳膊,没直接进正题,小手一指说:“胳膊怎么折了?”
卢阅平没想到徐白会先关心这事,眼波荡漾:“这不是在茶叶山那挖地道吗,不小心让石块给砸的。”
若非这样,他怎么可能把这种英雄救美的机会留给陆鲲,早自己开着卡车奔高速去了。
徐白听到答案,突然后悔关心他,眼睛一斜说:“使劲挖吧,等哪天你挖差不多了我就告诉伏中译那儿有墓。到时候你们这些免费劳动力对我们考古所来说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这么缺德?”卢阅平眼一眯。
徐白说:“谁比较缺德,心里没数?”
卢阅平笑起来:“无所谓。不就是一个墓么,你要喜欢三哥就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