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多徐白回到住所。
她若有所思的掏钥匙开门,换鞋,关门。
直到身躯撞到墙一般健硕的胸膛。
“回来了?”陆鲲低头俯视着她,一开口就是废话一句。
徐白应:“不都看见人了吗?”
他需要休息,但这么晚握着手机还在楼下,肯定是在等她回来。
上一次的误会让徐白很不高兴,这一回他连电话都没打一回,大概就是不想再惹她不高兴吧。
徐白这么想。
心里瞬间起了甜。
她挽上陆鲲的手臂来到沙发前。
两人坐下后,她说:“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伤口怎么样了。”
陆鲲说:“你买的药挺灵的。”
徐白问:“不怎么疼了?”
陆鲲脸一撇:“哪有那么快?”
徐白努嘴:“那你说灵。”
陆鲲答:“没昨天疼了。哦,刚我自己换过一次纱布了。”
徐白脸一僵,慢慢从沙发上站起来,做开溜状。
陆鲲一把揪住他的长头发,把她扯回原处。
他松手,寒寒地问:“你不准备和我解释解释为什么缝得这么丑。”
徐白辩解:“这是缝肉,又不是钉纽扣,哪那么容易。再说你的伤口呈撕裂状,我缝成这样已经很厉害了。”
陆鲲冷笑两声:“再难缝也不至于针脚这么凌乱。好歹也缝条霸气点的蜈蚣出来,你缝的是什么?”
徐白憋着笑:“你说是什么?”
陆鲲一脸不高兴:“小糖葫芦。”
徐白扑哧一声笑出来。
陆鲲的伤口挺长的,要想好看和整理起码得缝个针。但昨晚徐白怕陆鲲受不了疼就攮了五六下,偷工减料下确实丑了点。
徐白说:“除了我和你,谁知道?反正那里也没人看。”
陆鲲说:“那可不一定。”
徐白心情一下糟了:“难道你还想移情别恋?”
陆鲲说:“谁说我恋你?”
他起身,往楼上走。
“你!”徐白嘟囔着:“等哪天我不喜欢你了,你就等着哭吧。”
徐白以为陆鲲没听见。
可当她说完时,迈楼梯的脚步声有一瞬间停顿。
陆鲲的声音飘来。
“不会有你不喜欢我的那一天。”
徐白没吭声,从腰后抽出抱枕闷在脸上,咯咯笑出声。
没多久徐白也跟着上了楼,她轻轻拧开卧室门把,刚走一步,在窗帘后头抽烟的陆鲲就问:“做贼呢?”
徐白快步上去,从他指尖拿走了烟头,摁灭。
“伤病员不能老抽烟。”
陆鲲说:“止痛。”
徐白拧住眉。
是啊,他受的可是枪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