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位置空荡荡的,但凌晨迷迷糊糊时,她感觉到陆鲲抱着她睡了一会儿。
她下床洗漱完,在客厅里见到陆鲲。
饭桌上准备了早餐。
很中式的早餐。
白粥,鸡蛋,油条和小菜。
陆鲲从厨房出来,手里拿着两副碗筷。
陆鲲瞧一眼她略显怪异缓慢的走姿,对她说:“吃早饭。”
徐白拉开椅子,紧着眉慢慢地坐下。
陆鲲心里明白,自己的怒气又一次化成粗鲁伤害了她。
他为她盛一碗粥,很仔细认真地吹了一会儿,然后又悉心摆上碗筷。
这些在徐白看来,是多么明显的讨好。
她紧紧眉,不禁想到卢阅平曾经说过的话。
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
那么,陆鲲的温柔是不是也和昨晚的纠缠有关?
徐白的脸上没见的多高兴,埋下脑袋一口一口吃粥。
陆鲲把菜夹到她碗里,也没吭声。
徐白越吃越不舒服,突然将筷子一放问:“你吃错药了?一大早又是给我做早饭又是给夹菜的。”
陆鲲看她一眼,低头喝两口粥说:“昨晚是我不对。”
低沉的声音伴随着口腔中的粥水,说得特别含糊不清。
徐白好像听见是一句致歉的话,可又不太确定。
于是就问遍:“你刚说什么?”
陆鲲早料到不能这么蒙混过关,只能放下筷子,盯着她,认认真真说一句:“昨晚是我不对。”
这一回,字句清晰,态度越发诚恳。
徐白一愣过后,扑哧一下笑出来:“你个傻蛋。”
“日。”陆鲲皱下眉头:“别这么叫,难听。”
徐白见他黑脸,连续叫了三遍:“傻蛋,傻蛋,傻蛋。”
“无聊。”陆鲲黑脸。
谁知徐白又突然收回笑,抓住他的手说:“我知道你吃醋了所以那样,我能理解。但你冤枉我了,真没什么接吻的事,你这是诬赖知道吗?我没做过的事死也不会承认的。”
陆鲲没吭声,甚至因为心虚在不敢去直视徐白那双灵动的大眼镜,眼神飘忽不定地‘嗯’了一声,然后开始沉默地往嘴里扒粥。
又过几分钟。
徐白主动告知他卢佳影的那一段,随后说:“昨天晚上送我回来的男人叫丁烈。”
陆鲲闻声抬起头来。
徐白从盘子里拿出两个鸡蛋,往桌上一磕后向前一滚。
很快蛋壳的表皮出现了无数道裂缝,剥起来变得十分方便。
剥的第一个鸡蛋,她递给了陆鲲。
剥第二个的时候,她说:“丁烈就是当时古玩仓库老板的儿子。我们碰巧遇见的,我想着,他很可能会知道那批失踪十年的文物在哪。所以我让他送我回来,顺便要了他手机号。”
陆鲲听完,一句话也没接。
因为这个信息是他之前所不知道的。
再望一望坐在对面这女人。
好像有许多事许多人都会和她扯上联系。
——
两天后,梁栋来所里上班。
脸上的淤青褪了不少,但仍挺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