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抱他。
他再甩开。
再抱。
他又甩开。
这毫无尊严的举动却最终让陆鲲妥协。
数不清第几次徐白抱他腰时,他没有再甩开。
夜晚寂静无声。
床上的这对男女谁也没睡着。
徐白把脸贴在他的肩胛骨处轻轻摩挲了几下说:“随便你怎么对我都行,你对我冷漠,那我就学得更独立。你对我凶,我就不停对你笑,直到让你凶不出来。不管你出什么招,我都决定接了。毕竟几十年后,我们每个人都将独自埋在黄土里,趁着还想陪伴一个人的时候,我不能放弃,不然怎么对得起死后几百年甚至是上千年的孤独。”
陆鲲黑眉绞住。
徐白的声音像水一样清淡,却竟极具力量。
人活着,就得做点对得起这一生的事。
陆鲲心里有些感动,嘴上却说:“说的话真恶心,闭上嘴睡觉。”
然后徐白没再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徐白睡熟,陆鲲都睡不着了。
半个小时前她就翻了身,睡梦中没再抱他。
陆鲲捉住她手腕,慢慢将他拉了个转身,把她的手往自个人腰上放,动作特别的小心翼翼。
只是这动作好不容易坚持了十分钟,徐白又翻了身。
她的睡相简直横行霸道,满床游走,好几次挨着床边差点掉下去,都是他恰时给捞回原位。
最后陆鲲干脆坐起来,开了灯,目光没来由的守了她一夜。
他根本弄不清自己在干什么蠢事。
不仅十分懊恼,也十分害怕。
他甚至把这些行为理解成,一个曾经的丑丝在看见美女时正常的犯贱心理。
隔天清早八点整。
陆鲲一掀被子,寒声喊她起床。
她睡得昏天暗地,腿一抬高,像蚌壳似的夹紧他的腰,一时间撬都撬不开。
他伸手拍打几下徐白的脸。
一双大眼睛艰难地撑开一条缝,望着他。
陆鲲说:“我要去所里。”
徐白收回大腿,翻身应道:“哦。”
陆鲲问:“你真赖这住了?”
“嗯。”
又是一声迷迷糊糊的音儿。
陆鲲叹气,下床从衣柜整了个行李箱,拿几件顺眼的衣服后,把所有的钥匙和备用钥匙都放在了床头柜,然后关门离开。
这一晚,陆鲲没回来。
徐白知道他什么意思。
把所有钥匙都拿给他的意思很明白,就是房子留给她,他自个儿走。
这样的结果还是消磨了不少徐白的意志。
房子不在乎大小,也不在乎装修是否豪华。
一个人住,再好的房子又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