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卢阅平抬眼吼道。
徐白的恐惧还没消失,脖子一缩,开始动筷子。
卢阅平打开酒瓶,在两人的杯中分别倒了点酒说:“你能喝,过生日怎么能没有酒。”
徐白这几年很爱喝酒,可和卢阅平住一起后,她惊觉自己的酒瘾没了。
其实她不是不爱喝了,而是不敢和这么一头恶狼在一起喝酒。
“戒了。”徐白把酒杯移走。
卢阅平低叹:“没劲。”
徐白吃了一点菜,对他说饱了。
卢阅平掀开蛋糕盒子。
一个极漂亮的蛋糕引入眼帘。
徐白撇一眼,胡诌道:“我吃蛋糕过敏。”
随即她起身,往卧室走,连澡都不敢洗,再度关上了房门。
卢阅平不再勉强,粗粝的手指沾上一些奶油,往嘴里一塞,笑了。
蛋糕是甜,可没有徐白又软又润的嘴唇好吃。
他拖起蛋糕地盘,走到窗前,砰就扔到一楼的绿色大垃圾桶。
精准,直接。
一个人收拾到饭桌的烂摊子,和往常一样在地上摊好被褥。
他仰头看着天花板,闭上眼,匪气的笑容迟迟不减。
和徐白住在一起的这段日子,大概是他人生中头一回感觉真正的幸福是什么味道。
深夜十点,卢阅平被电话铃声捣醒。
他闭着眼摸索到手机,接完电话的一瞬间,脑袋就如被雷电狠劈了一道。
他坐起来,不悦在脸上肆意升腾。
问电话那头的人:“为什么?为什么!”
那人直接挂了电话。
卢阅平开始一根根吸着烟。
一个半小时后,徐白从屋里冲出来。
卢阅平不意外她的表情,一时间不舍,烦躁,恐惧充满了他整颗大脑。
徐白套上鞋,一股气冲下四楼。
车门前靠着一个男人。
他顶着秃脑瓢子,肩宽腰窄,四肢健硕颀长。
白t,黑裤。
是男人永不淘汰的经典。
徐白盯着陆鲲,对于他的发型张口结舌,可又因为再次相逢的激动,她浑身开始隐隐发抖。
警局打来电话,说陆鲲去了局里,已证明自己没有在意外中死亡,并且要她立刻下楼见自己的丈夫。
徐白不知道陆鲲是怎么打听到她现在的住址。
她也根本来不及想这些。
脚一动,她飞扑过去,小小的身板立刻撞进陆鲲怀里,用力地搂住他的腰。
她以为,这样的拥抱会换来陆鲲同等的热情。
可头顶只一个没有温度的声音落下:“松手,上车。”